“大队长,大队长,不好了,张春花病了!烧得厉害。”
叶新民是村里的会计,家就住大队部隔壁,天擦黑叶大贵在隔壁哭着喊着说张春花不行了,他没当回事,最后实在是烦了,也怕真有个好歹,这一看才知道是真高烧,人都烧迷糊了。
“不就个发烧,弄碗姜茶喝喝,这大半夜的。”大队长随意说道,谁没发过烧。
“等不了了,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滚烫,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如今人可是在大队部躺着呢!”
这要是真烧死了,他们谁都担不起。
听到可能会出人命,大队长心中也是一咯噔,两人搭班子好多年,知道叶新民是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的,“等一下,我随你去看看。”
叶大贵也害怕,“富才叔,你总算来了,春花是真的病了,开始还能只应一声,现在……”
张春花不仅烧得脸通红,人也是肿的,可不能在他们大队部出问题,不然他可就说不清了。
“行了,送卫生所。”
大队长连同叶新民、叶大贵,又叫了两个腿脚利索的,也不敢等到天亮了,摸着黑直奔公社卫生所。
“大夫,大夫,你快给看看。”
这大半夜的,谁愿意起来,“明早再来。”
“等不了了,烧得厉害,再等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公社大夫无奈,主要也是不想担着人命,这才慢悠悠地起来开门,这一看才知道,“怎么烧这么厉害。”
“是……”叶大贵还没说出口,就被大队长打断了。
“两口子打架,又气着了,你给看看。”
医生看了看叶大贵,也是鼻青脸肿的,心想这两口子可都是够能下死手的,还动起刀子来了。
叶大贵有些害怕,“春花不会真有事吧!我不会也没媳妇吧?我……”
“闭嘴!”
叶家村
大队长大半夜的叫人送张春花,闹出不小的动静,可就算被抬走了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心想谁没发过烧啊!喝碗葱姜水,裹着被子睡一觉,不就好了,还都嘀咕张春花这次竟然还娇贵起来了。
等到第二天下午,帮忙抬张春花去卫生所的人回来,大家才知道张春花真的是病得严重,不仅发烧,还感染了什么东西,公社的卫生所治不了,又连夜送去县里的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再没人敢说发烧是小事了。
一连三天,张春花都没有从医院回来,有人有鼻子有眼地说张春花已经死了。
大队长和叶新民不是不愿意回来,而是张春花还没有脱离危险,他们不敢回来。
叶大贵一听说要花十几块钱,死活不愿意给张春花治疗,做了十几年的大队长,还能不知道叶大贵的想法。
要是人是从叶大贵家里抬走的,他真不会管,死了正好,可现在人是从大队部抬出去的,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他们的责任。
虽然是张秃子带人打的,可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所以这病还真得治,最起码人得活着。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张春花人是救过来了,嗓子却烧坏了,变成了哑巴。
这个结果倒是叶燕绥没想到的,不过却是最好的结果,霍曼云听说张春花以后都说不了话,高兴地恨不得放炮仗庆贺。
“没事,跟咱们没有关系,一直高烧不退,确实是会留下后遗症,不关咱们的事情。”
叶燕绥明白,妈妈这是怕自己觉得是他们的原因,“我知道,本来就不关咱们的事情。”
一夕之间,张春花成为哑巴传遍村里家家户户,而且原因还挺多,也不知道是谁说是报应,直接让村里几个妇女坐立难安起来。
“春花姐真变成哑巴了?”张金霞和张春花娘家是一个村的,平时关系就不错,猛得听说张春花变成以后都不能说话了,这心里还有点不得劲。
“可不是嘛!金霞,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其实霍曼云挺好的,天天说人家,我这心里不安啊!”
柴秀芳跟他们几个关系好,平时都是张春花说得比较多,大家都说,自己也就是跟着随便说几句,也没外传,不知道怎么就传得沸沸扬扬的,现在说是报应,她就有些担心。
“是啊!我们也没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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