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

港生坐在小板凳上給吴志辉清洗换洗的衣服,看着点钱的吴志辉,见吴志辉看向自己,又连忙移开目光。

吴志辉察觉到她的目光:“有事说事。”

“那个...”

港生手搓着衣服,支支吾吾:“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想去找我在香江的亲戚...”

“我会还給你的,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小意思。”

吴志辉掏出一百块放在桌子上:“拿去用吧。”

港生甩干水渍,把钞票收了起来,说句谢谢又重新坐下来洗衣服。

第二天早上,港生給吴志辉做了早餐,伺候吴志辉吃完饭等他出去以后,自己也跟着出去了。

吴志辉一点都不担心港生不回来了。

她既然选择偷渡过来,那就说明在这边没有实力够硬的亲戚。

这个年代的香江,虽然空气中都是金钱的味道,但是如果没有够硬的本事,也只能挤在夹缝中苟延残喘。

亲戚..

亲戚也不会收留一个累赘在身边。

如同吴志辉猜想的一样,港生的寻亲之旅并不順利,倒是惹来了亲戚的嫌弃。

不是滋味的港生没有在她家借住,但是也不想回到吴志辉这个变态身边。

她在外面看着餐厅招聘的信息,进后厨做帮工。

餐厅老细也都是人精,看着港生身份证都拿不出来,眼珠子一转丢了套衣服給她让她去后厨洗碗。

好不容易干完,正准备要工钱,老细跑进来说差佬来查身份证了,催促着港生跑路。

就这样。

港生白干一场,失落落的走在大街上,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原来,吴志辉这个人已经很好了...”

港生开始自我检讨:“从蛇头手里救下我,带我住大酒店,給我饭吃,給我地方住...”

她的双脚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吴志辉租住的地方走了。

···

吴志辉今天也没有闲着。

上午出门跟阿聪碰头,随即开车去街市。

又到了每个月收规费的时候了。

阿聪要做的,就是负责帮大丧把这些钱收回来,然后交上去。

同样。

阿聪的“薪水”也就有着落了,也有钱給自己下面的小弟开“薪水”。

这个年代,社团的管理模式很简单,基本上都是这么一个路数。

街市里本来商户就不多,而且大多以这种饭店的门档为主,所以非常順利。

到夜总会这边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

财务室。

两个马仔站在外面,阿聪领着吴志辉进去。

办公桌后面,一个身材肥胖脖颈上挂着小拇指粗大金链子的中年坐在办公椅上。

他就是这家夜总会的老细金牙正了。

金牙正叼着香烟,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开始点钱,一张一张一张,手法麻利。

“多谢正哥啦。”

阿聪叼着烟,陪着金牙正聊天:“不错嘛,正哥又添置了一条金链子,很搭你的气质。”

“阿聪,不是我说,这个月我的收入相比较上个月,是亏钱的啊。”

金牙正却没搭理阿聪,说话的时候镶着的大金牙时不时显露出来:“很明显不如上一个月了,你能不能醒目一点啊?”

还真是商人的嘴脸,比上个月少赚了就是亏,无可厚非。

“把跟鸡王关系打点好,让他往我场子里多送几个靓一点的妞,你看看最近都是什么货色,我都下不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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