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和小推车上各式器械的碰撞声交织,哐啷作响。
女孩双手叠放在自己头上,或者说放在抚摸她脑袋的姜霁禾手上,抬头望向上一次声音传来的方向,整个人因为动作显得有点呆:“你会被发现吗?”
姜霁禾回握住女孩的手,将她牵到床边坐下,温柔的回应女孩的问题:“不会,只有你能感受到我,所以在其他人面前要保密。”
姜霁禾将女孩的手放下,退至墙角:“我会在角落看着你,别担心。”
医生进来时,就看到女孩乖巧的端坐在床边,连双手都规矩的放在膝盖上。温吞柔软,像柔弱无害的食草动物,再加上女孩出色的容貌和天生残疾的双眼,很容易引起人的怜爱之心。
可惜这些一心只有实验的学术疯子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他冷淡的注视着女孩,强硬的掰开女孩的嘴检查她的牙齿。
检查身体的环节疏松平常,没什么好描述的。医生撸起女孩的衣袖,胳膊上一片青紫,点缀着遍布血管的针眼,在女孩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惨烈。
医生抽完血后,翻看女孩的以往数据。姜霁禾绕至他身后,看到他放下女孩的数据后,在一份名为《实验品身体素质评估》的报告A0572后面空格打上一个小小的对勾,宣判了女孩注定无法逃脱的命运。
女孩抬头对姜霁禾的方向隐蔽的眨眨眼,她并不是一无所知,但她无法违抗。
在医生离开后,女孩再一次扒上门上小小的窗口往外望,姜霁禾陪在她身边。没有人主动开囗,仿佛在为女孩不久之后的遭遇默哀。
不远处的一个房门打开了,出来的不仅仅是医生,还有一对双胞胎。
姜霁禾打破了沉默:“那间房里为什么住着两个孩子?”
女孩摸索着,牵上姜霁禾的指尖:“那对双子吗?我记得在他们来的时候,其中一个说:‘因为我们是双胞胎,是世界上最相像、最亲密的人,我们应该一直在一起!’所以医生们把他们放在一个房间里。”
第二天,双子们被缝合到了一起,像破布娃娃一样扔回了他们的房间。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永远和对方在一起了。
姜霁禾握住女孩的手攥紧了一些,但又不至于把女孩弄痛:“害怕吗?”
女孩没回答姜霁禾的问题,懵懂的睁着双眼:“我未来真的会遇到你,和你成为朋友吗?”
“会的,我们会在未来重逢。”
在女孩因做实验失去意识时,姜霁禾也被弹出了记忆。被弹出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座由实验失败产生排异反应的孩子尸体堆成的尸山。
姜霁禾的意识回到现实中,脑子像是被丢进糨糊桶中涮了好几遍,再被人打捞起来丢进洗衣机里搅。晕得她脑袋向后仰躺,磕在椅背上,让本就受伤的脑袋又受折磨。
姜霁禾保持着这个姿势,眼神涣散,直挺挺的呆坐了五分钟。
【副本boss已被杀死】
听到这句提示音,姜霁禾的双眼才重新聚焦,撑着椅子站了起来。将呆愣的站在一旁的羊蹄少女牵到她之前坐的椅子旁边,按住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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