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刚刚洗衣服的河边,并没有看到棒槌。
“奇怪,应该就丢在这个地方了,怎么不见了?莫不是被河水冲跑了?”
林小莲看着潺潺的河水,有些莫名其妙。
正纳闷就听到不远处有个妇人冲着她这边喊:
“你是不是有东西丢在这里了。”
妇人好像受了风寒,一句话刚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起来。
林小莲跑到她跟前,看到妇人的脸都咳红了。
妇人看她过来,伸手从盆底掏出棒槌给她。
“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林小莲接过棒槌赶紧道谢:“对对对,刚洗过衣服到家了才发现棒槌没带,谢谢你啊婶子,还帮我收起来了。”
林小莲看妇人盆里的衣服明显已经洗好了。
“婶子,你在这等了有一会了吧。”
林小莲有些感动。
“没多久,刚洗好衣服你就来了。”
妇人摆摆手,示意没事,于是起身就要端盆回去,结果一阵风过来,又咳个不停。
林小莲这才注意到妇人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刚刚风吹过的时候闻到一股子药味。
林小莲看对方状态确实不好于是提议:“婶子,你家住哪,我给你送回去。”
“不用送不用送,我自己。。。。。。”
“咳咳咳咳......"
林小莲听着难受,上前扶了妇人一把,然后顺势把木盆端在自己手上。
“就这么着了,我给你送回家。”
林小莲语气不容拒绝,妇人只好同意。
妇人家到河边也不远,林小莲搀着她走了十来分钟,到了一处比自家好不了多少的茅草屋。
茅草屋的窗户底下和村里大多数人家一样,也挂着一串串的红辣椒。
”阿娘,你怎么又去河边洗东西!”
还没到门口,一道男声突然响起,冷不丁的吓人一跳。
“我看今天太阳好,你那脏衣服都放好几天了......”
林小莲明显T听出妇人声音里的慌乱。
男人走出来才注意到妇人旁边还有人,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
林小莲抬头,这才发现出来的男人是春生。
原来妇人是春生的阿娘,葛氏。
春生比林小莲大了三岁,勉强算是同龄人。
两个人只能算是脸熟,平时并没有其他交集。
看到林小莲手里端着木盆,春生走到她跟前伸手:
“东西给我吧,我阿娘身体不好,谢谢你送她回来。”
林小莲赶紧将木盆递给春生,少年声音跟他这个人一样,低沉中夹杂着一丝阴郁。
”行,既然婶子到家了我也就先回去了。”
林小莲觉得气氛怪怪的,也不顾葛氏请自己进屋喝口水,麻利的溜了。
她走后,春生把葛氏晾在一边,赌气似的往架子上晒衣服。
葛氏自从春生他爹上山打猎出事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常年靠药物维持着。
所以春生长大一点就主动包揽了家里大大小小所有的活。
原本气氛还很沉闷,直到葛氏看到墙角放的背篓和弓箭。
“春生,你是不是又背着我上山打猎去了!”
原本还低眉顺眼的葛氏在看到角落的东西,立刻激动起来质问儿子。
春生晒衣服的手一僵,底闪过一丝慌张,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我是要上山,但不是去打猎的阿娘。”
“不去打猎你拿你阿爹的弓箭做什么,我是病了,不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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