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一整个大无语。

他从跨进滨海衙门的大门开始,总共还没说上三句话,就被人直接提溜进了审讯室。

“例行询问,不要紧张。”

后悔椅前,一张足够容纳五人并坐的长桌上,一名专门负责记录的书记衙官,面带职业化的微笑,照例安慰了一下被审讯者的精神状态。

我可去你的吧!就你们这副如临大敌的架势,哪里像是例行询问了……

张维很想如此狠狠吐槽一句,可一想到自己的话,很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然后记入档案,他便悄悄熄了在此胡闹一场的心思。

毕竟,他是立志要成为大殷神洲最强者的男人,到时候免不了要在史书上走一趟。

他可不想如那位太原郡的“恶鬼剑仙”王淼一般,在勾栏醉酒强嫖花魁被抓后,以一句爆炸性的“姬太美,干tomato”,直接名留青史。

“交代一下吧,昨天晚上7点到9点之间,你都去了哪里?”

老衙官富宇作为这场审讯的副审官,竟然越俎代庖第一个发问。

当然,他如此急切的发问,语气和态度,自然都算不上好。

张维诧异地看向这位一脸阴翳的中年大叔,也不知道对方是因为手下人要挨处分,而对他心生恶意,还是手上这个案子,对他而言实在棘手过头,从而让他失去了最基本的情绪管理。

“嘿?!我这暴脾气!什么叫交代一下?!我又没犯事,你再这样问,我可不客气了哈!”

张维的眼神,从最初的诧异,迅速变为斜眼睥睨。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既然副审官都对他充满恶意了,那他真就一点面子也不想给对方。

别看他现在坐在后悔椅上,可他心里,却是一点点后悔都没有。

“张先生,您先别激动,富长官这是刚提审过一个证据确凿的犯人,一些口语化的东西,一时半会还没能转换过来,有什么冲撞的地方,您还是多担待一点……”

富宇身边的主审官,一直在观察张维,见张维的性格一点就炸,便人情世故地上前圆了场。

不仅如此,他还转述了富宇刚才的问话,措辞谨慎至极,完全没有擦着张维情绪的火线。

“啧,这样问不就对了嘛……你们也不必与我红脸白脸的唱,我有没有杀过人,我自己心里清楚……”

“昨夜傍晚七点,我接到董事长的请求,将公司镇宅用的八面汉剑,送往他的家里……”

富宇刚想问:“那柄剑现在在哪里?”,便被旁边的主审官压了下来。

张维见状,便没有停留,继续往下叙述道:“大概七点十几分的时候,我路过滨海大道通往金滩浴场的十字路口时,突然感到内急,便将电车停在路边……”

“等我回返之时,电车已经被人偷了,我只能徒步前往半山别墅。”

“也就是说,7点到9点之间,你一直在滨海路上独走,并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据?”富宇开口引导道。

张维皱起了眉头。

“富长官,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从进这扇门开始,我连这件案子的具体情况都不清楚,你便一直云里雾里地诱导我说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话,你就这么想把这件事,办成冤假错案?!”

张维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话锋也严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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