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昪听了玉山的话,心中特别苦涩。
“她终究是怨恨我们,所以一定要和杨琏葬在一起。”
玉山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就若无其事。
自古皇帝给自己修坟墓,都是一登基就开始修的,或者从做太子时就修建。
杨溥葬在丹阳,是早就准备好的墓穴。至于杨琏的墓,也是已经建了一段时间,人死了直接把棺材放里面就可以。
锦琅忽然离世,要是葬在金陵,必然得停灵许久,等待陵墓修建完成。
恐怕夜长梦多,会露馅。
所以,必须说永兴公主显灵,要与杨琏合葬。
这样,锦琅的灵柩在葬礼过后必须马上启程,去丹阳,打开杨琏的墓穴,把灵柩放在杨琏的棺材旁边。
南方天气炎热,不快些准备,恐怕遗体腐坏厉害。
这一路必定行动迅速,没人会特别注意灵柩。
葬在丹阳,远离金陵,不会有人再动棺椁。
宋福金得知玉山的言辞,脸色苍白。
“这孩子,最后还是选择了丈夫,真是死心眼一个。”
她心中特别不舍。
本来想把锦琅葬在身边,可以时时去女儿墓前探望。
谁知,这一份心愿也不能如意。
“如果锦琅变成厉鬼,反倒不好,女儿既然就这一个愿望,不妨满足她。”
李昪终于有了一点慈父的心肠。
锦琅的葬礼很隆重,全金陵的达官显贵都来吊唁。
之后,棺椁就要启程,去往丹阳。
确实没有人敢再看锦琅的遗体一眼,包括宋福金。
来吊唁的人表情沉痛,悲戚万分。
李竹儿哭得情真意切。
“锦琅这孩子真是想不开,如今她已经是永兴公主,陛下和皇后万分疼爱,却仍然追随杨琏而去,这让陛下和皇后多伤心啊。”
她哭的话李昪和宋福金都不爱听。
不过,李竹儿是锦琅亲姑姑,谁也不好下她的面子。
不过李竹儿倒是真的替这个侄女惋惜。
李昪也知道,自己的亲妹妹说的话不好听,可心里面对锦琅比较疼爱。
王久安扶着母亲,不怎么说话。
他一身白衣,显得人更加干净挺拔。
徐知兰即便是一身丧服,也姿态优美。
她其实是一个很美的女人,李净凡长相有些随母亲。
李建勋一家看着都体面美观。
李净凡也收敛了脾气,重新拿出西都第一公子的气派,出现在人们面前。
徐知兰看向玉山。
玉山穿着丧服的样子,神圣而素洁。
别人的表情都做出悲伤的样子,只有玉山,面庞肃穆而宁静。
徐知兰忽然对玉山的观感好了一些。
她推了推儿子,李净凡一脸端正地走到玉山面前弯腰行礼:
“玉山公主与永兴公主姐妹情深,听说永兴公主生前的最后时光便是和玉山公主一起度过,如此之情,让人感佩。还望公主节哀,不要太过悲伤。”
玉山忽然俯下身子,微笑着在李净凡耳边说:
“我能把你打哭,给葬礼助助兴吗?”
李净凡身体一哆嗦,头也不回就跑了。
李建勋看到儿子怯懦慌张的样子十分不满:
“就是去安慰一下公主,你怎么这副样子回来了?那玉山公主能吃了你不成?”
李净凡牙齿发颤。
都说了玉山公主是夜叉,父亲怎么不信呢?
李建勋认为,女人会点儿花拳绣腿的没什么,强身健体罢了。
儿子能被女人吓成这副尊容,李建勋真是心头憋闷。
李净凡畏缩的样子也被李昪看到。
他微微摇头。
这么个怂货,还敢送到玉山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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