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的时间,转眼间就到了尾声。照例要开展汇报表演,每个班踢着正步从主席台前走过,接受校领导、部队领导的检阅,现在回想那个场面,也会觉得有点热血沸腾。除了这些常规的项目,教官也会别出心裁的弄点新花样。像如,用方阵模拟倒计时,从10开始,不同的人依次站起坐下,效果类似阳刻的印章。或者,组织一队男生,表演一套军体拳,虽说是短时间速成的,但也打的有模有样,获得了阵阵掌声。

半天的汇报时间,在校领导的致辞中画下圆满的句号,教官们也列队乘车,向我们挥手告别,这个时候,场面也是波澜壮阔,无数的女生泪洒操场,无数的男生奔走呼号,宿舍五个人站在树荫下远远地望着送别的人和将要离开的人。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哭?”孙建国不解地问。

“依依不舍呗。”郝志强悠悠地说。

“看这个撕心裂肺的样,跟她们爸妈分别,估计都没这么难舍难分。”肖光明接着说。

“这才能体现这段时间真挚的战友情!”赵玉峰笑了笑说。

“算了,不管他们了。我敢打赌,不出一天,这段友情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孙建国充满信心地说。

“高了?”肖光明神秘地说。

“什么高了?喝高了还是长高了?”赵玉峰问。

“高估了!吃完中午饭,睡一觉,就全忘了!”肖光明乐呵呵地说。

哈哈哈,五个人全笑了。相拥着向餐厅走去,嘴里还回味着军训留下的最后回忆。“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今天下午,没有特别的安排,大家趁着难得的时间,蒙头呼呼睡了一大觉,直到快接近吃晚饭的时候,才从一个床铺里传来了长长的伸懒腰的声音。

“好久没有这么舒坦了!”郝志强懒懒地说。

“对啊,真舒服。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肖光明接着说。

“光明,MP4有没有电影,拿来看一看。”孙建国伸着脑袋,问肖光明。

“来报到的时候,从电脑上下了几个国外大片。”肖光明从枕头底下把MP4摸了出来,递给了孙建国。

孙建国欢欢喜喜地接过来,打开后搜寻着电影目录,边翻看边说:“啧啧,好多大片,真不错,《魔戒》《哈利波特》,我都喜欢。”说完,把耳机戴在头上,半躺着看了起来。

其他人无事可干,也懒得下床,有拿着手机摆弄的,也有翻看书本的,还有发呆的,听着房顶的风扇声、窗外的知了声、楼下行人声、砰砰的心跳声。

陈家胜忽然有点想家了,翻身下床,拿着手机,走出宿舍,在楼道尽头的窗边,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喂,家胜,打电话干啥?没钱了吗?”父亲在电话那头问道。

“有钱,没有啥事,我们刚军训完,接着就要上课了。”家胜解释说。

“行,好好学习,自己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没钱了就给家里打电话。”父亲嘱咐说。

“嗯,知道了。”家胜在电话这头答应道。

父子两个捏着电话,短暂的沉默后,父亲又问:“家胜,还有啥事吗?没有挂了吧,电话费挺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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