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来临时,他发现自己一丁点胃口也没有。最多再见两次月亮,自己就要被吊死了。一想到这儿,他就不禁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好似有人用木棍在拼命的乱搅他苦涩的胆汁。事到如今,我能做什么?又能干些什么呢?

越狱?

单是这两个字,他自己竟不觉的笑出了声。这根不是不可能的,自己几乎没机会逃离这堵黑墙,就算有机会出去,外面的狱警也一定会把他打得屎尿乱窜。

要不就认罪?承认自己偷了东西?承认自己是个小偷?然后站队?背着黑点过一辈子?

这似乎听起来能活下去,但有时候.....活着未必会比死的时候强,他们肯定会再断一只手....甚至是一只脚....两只......看着自己像企鹅一样蹦来蹦去,而这样的生,自己宁可不要!

风从栅栏外咻咻袭来,吹得脊骨上的寒毛瞬间骤起.冷啊....真他妈冷啊....这世界的一切都简直像这阵寒风似的,冷的冻人。他抓起一条毯子裹住自己——至少自己现在还能用用毯子,他苦涩地笑了笑,用不了多久,这种冷就会彻彻底底的跟随自己了,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咎于那天所谓的法庭。

那一日昏暗多风,太阳拼尽全力,才能在云端中露出一丝光芒,自己很快被带进了一间房间。

在场的既有狱警,也有一部分的医生,被告席上,他又重新看到了那三个人的身影,只不过这次他们身旁又多了几个人的身影“你好呀,小子”矮个子的人冲他嘿嘿笑着“我听说,你被人砍掉手了?是吗?”

他防御性地退了一步“明知故问是吧?”

“哎呦,哎呦,我只是问一下,别激动嘛。我瞧瞧你的手.....唉,真是可惜了,这凶手可真残忍,想必被断手的那一两天,你一定很痛苦?对吧?”

自己真想冲他的脸上吐一口唾沫,或者去咬下他一块血淋淋的耳朵,看着他痛苦哀嚎的模样。

可这是在法庭,自己不能这么做。可话虽如此,每当自己看到他们他那张嬉皮笑脸的脸孔时,一股怒火便不禁填于胸中。他们神情简直就好像在参加一场派对,一场所谓的作秀!在场的人也不是什么狱警长官,而是他们的侍酒!他把牙咬得咯咯作响,不过所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和我一样了!法律会给我公道!他们同样也会给我公正!自己深信这一点。

审判很快开始了。一名狱警从房间走出,他手持一杆天秤,随后一路走向高台停在了一尊三眼神像前,之后,一阵号角声呜呜响起,在场的人纷纷起立,将手按于心处

“我向洞察之神发誓”他大声喊到,在场的人纷纷跟随“我所说的一切,所讲述的一切,具具属实!在此,我愿将我的生命置于这真言天枰,愿您洞察一切!评判一切!给予我们公正和正义!”说罢,几人走向前来,将原告与被告各取一份鲜血,置于那杆银色天枰之中。

“现在正式开始,你们的各方面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所以在此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三个人,你们承认把他的手砍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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