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炸雷,苏朴中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廉园的,廉园,他本以为他此生只有参观的份,却成了别人学习的的被观者。何止是耻辱,是羞愤、踩在脚底还要被拧了一下。不能复议,不再有讲理的地方,否则,是牢狱之灾。为了单位的发展,作为一把手,他有时被提醒有些一言堂,可此时,不要说一言堂,不容他说一句话,此一时,彼一时。

发现马诗云一夜没归,苏素枫清早听到她回来,故意将早就睁开的眼闭上一会,心里有些忧伤,可大家是成人,是大学生,各人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苏朴中告诉过她,所有的获得都有价,只是有的是分期,有的是当面兑现,苏素枫对马诗云的飘落有些遗憾。

受此大辱,本对齐远朋己经消失了成见的马诗云,恶从心头起,她想过请朱常春或袁清杰帮忙,可她一直崇尚个人事情个人办。周一早上,她没有上课,而是请了假。在床上躺了一上午,那个男人的身份她还不知道,可自己亲自证明人家的不当,会否是钓钩?那左思,右想。

因为对她一夜没归的误解,苏素枫不愿揭开马诗云的可能不堪,所以课间没有回来。倒是团支书方向阳,听林虎勇说马诗云病了,他没有向姜秋菊她们打听,而是一个人利用换教室的时间来到了105宿舍,马诗云看到团支书出现关心她,心存许多感动,急切章堆起一些笑容,发现她并无大碍后,方向阳说:“马诗云,能上课就不要缺席,你平时比较努力,要不要陪你去看看医生。”

马诗云说:“我自己能去,不能再耽误你的课程。”想到自己的处境,偶遇一份热情,她竟然将一夜委屈的泪水迸了几滴出来。女孩,漂亮女孩有难处是不能再细问的,方向相坐下,可又不好意思,他呆了一会,发现马诗云依旧不和他说真话,只有再三嘱托后离去。

再也绷不住了,她拿起电话,给卢春风打了过去,看到马诗云的电话,走出教室,听到内容后,给邻座同学发个消息,请他帮自己书本放学时收了,立即来到了105室。遇到了亲人,马诗云将自己受到的不公全部倾倒出来,包括齐远朋对她一开始的耍玩,没有提齐远朋因她己经被打过一顿。

听着自己明恋的女老乡受到如此的遭遇,卢春风钢牙紧咬,可他能怎样?对方是本地人,电力系统的,能惹事,一般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可他不能在马诗云面前窝囊。卢春风帮马诗云眼泪擦净,男人的大痛莫过于爱却难助,他不能束手,类似的家境,相对不发达的故乡,他更需要一份证明,一份有棱角、有骨气的证明。

求欢不成戏弄、戏弄不得栽赃,那么多的足疗女,说明齐远朋对马诗云用心,得不到就破坏,这是他们的分析。

在卢春风的鼓励下,马诗云给齐远朋打通了电话。齐远朋说:“怎么?从派出所出来了?挺有能耐,我还以为要关你几天呢。”

马诗云说:“齐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还要在那里谋生,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以后若能放过小妹一马,我只要能顺利完成学业,大哥的照顾我会记在心里的。”

齐远朋听完这些,开心的大笑,在他的地界里,被他征服的快感比实际到手还要舒坦。他精心准备一下,又从花店带了一束玫瑰,在马诗云选择的咖啡店坐了下来,静等马诗云的出现。

卢春风早早选择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地方坐下后,马诗云缓缓进来,面带浅笑,迎陪着起身帮她扶正椅背的齐远朋。在齐远朋的建议下,点了两份惠灵顿牛排和两杯摩卡咖啡,马诗云再一次看看齐远朋,倒也五官端正,清秀中略带江湖混荡。不等马诗云说话,齐远朋先开了口,他左右看看后说:“不要又是鸿门宴,我不怕,有准备。小马,你再恨我,也不应当为几千元钱去跟一个大叔出台,太让我失望了,还真有点恶心。你不从我,让我充满兴奋和挑战,我原本真想给你一个家,让你毕业后有个好的去处,现在不可能了。”

出台?刺激性极大的词,马诗云懂,她不想让卢春风听到,下意识向卢春风的方向看看,应当正盘算着计划的实施,没有回应她的眼睛。马诗云说:“齐哥,我这样叫你,就是想让我们间的疙瘩结束,我要挣钱上学,你也要工作成家。好女孩多的是,你既然看清了我,可以远离我。不要怪我话粗,你是地头咬人的蛇,可我有啥,不要说强龙,连条虫都不算,能从此放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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