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二啊,哥们我是真救不了你了。”

看着化为光点消失不见的好兄弟,余无悦第一时间便注意到对方并没有出现在擂台下方,当即也是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说真的,余无悦是真打算拉对方一把的——只要这一击打实了,那么对方多半会倒飞出去,擂台上那原本可以无限延展边缘的回路也早就被自己不断从地底突袭的飞剑‘无意中’破坏了。

到时,他多半能平平稳稳的跌出擂台,相比也不会这样毫无准备的被直接传送走,就算小概率的被擂台边缘的防护壁阻挡,自己也可以换成猫戏耗子的态度,再多拖延一些时间,然后间接的让对方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处境,从而有个准备。

但奈何,这家伙喊投降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连自己都赶不上···

‘最终,我还是慢了一点啊。’

强忍着打电话过去看看现场直播的冲动,咬牙挤出下了一滴鳄鱼眼泪的余无悦最终选择了沉默。

拖着好似石墩一样的狼牙棒,余无悦沉默无言的走向了擂台中央那由无数碎片与残骸堆积而成的‘王座’。

而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非常明朗了,接下来的时光里,余无悦便一边回味着胜利的喜悦,一边微笑着欣赏起了接下来的闹剧。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众拼杀了许久,将三次挑战机会都用尽了的天骄擂主们,被一群手持着来路不明的七八品法器、原本只是普通牛马的新生们一个‘偷袭’,然后纷纷落败的小场面而已。

嗯,反正从自己打了数个电话却依然显示占线的夜头那边来看,上面这会想必是相当热闹。

哎呀呀,这可怨不得咱哦,咱不过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还被强行下达了禁足令,整天都沉浸在沦为手工帕鲁凄惨命运之中而惶惶不安的可怜人呢,这种大危机还是请高个子的来解决吧(<ゝω?)☆。

总之,除了靠着惊人的表现让一众精挑细选的‘心机boy’们望而却步的余无悦外,其他伤痕累累又精疲力尽的头牌种子们被纷纷拉下了马来。

这些因为幸运儿获得了机缘的幸运儿显然没有辜负这份好运——虽然人数众多且彼此并不知晓,但这些人却都非常有默契的选择了隐瞒。

结果就是,一群彼此并不认识却想法一致的普通人们,共同藏着自己的杀招一直忍到了此刻这才跳了出来,一举摘取到了这原本只为天才所准备的‘金苹果’。

至于说为什么这多的‘幸运儿’中却没出现哪怕一个现眼包,反而都是能耐得住寂寞,做得了闷声发大财活计的忍才?

能问出这个问题,显然是对某个喝茶看戏小祖宗的不尊重,该罚!

总之,这些个精挑细选的忍到之才们最终成为了这场盛大表演的压轴曲目。

虽然比不上中场那让人怀疑人生的超规格表演,但这种高高在上的天才们一个接一个的被人拉下马来的桥段,还是让赛场那原本有些压抑的氛围再一次燃烧了起来。

怎么说呢,就挺好的。

反正当余无悦最终以唯一幸存的种子选手的身份站立在领奖台上时,除了脸色阴郁到恨不得随机找个人来押送给书阁的夜头外,其他人的表情最多也就是吃了翔的水平,还远到不了气死过去的程度。

既然出不了人命,那就都是小问题。

总之,在成功获得了1万积分的综合奖励,以及一件量身定制的法器/术法的选择机会后,余无悦便带着神火宗的荣耀,光荣的随众离开了。

唉,真可惜,要不是夜头当时的表情实在太过可怕,担心被殃及池鱼的余无悦最终还是没能喊出全自动炒菜机这样的要求,也没敢提出修补静心诀的次要目的,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卖个乖,表示一切由宗门代为做主。

虽然这样做显得自己非常的娘炮,但看着气色明显好了不少的夜挽舟,余无悦表示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在受苦受难的一系列纠葛结束之后,余无悦也摆出了一副与君同忧的愁苦表情,一路上摆出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回到了破破烂烂的驻地。

“我说···你小子垮着脸是要闹哪样啊?”

最终,反而是愁的快要裂开的夜挽舟先绷不住了,看着身侧那仿佛遭受了一众门派刁难的倒霉蛋不是自己而是他一般表情的余无悦,她就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嗯,我只是在担忧一个非常现实的职场问题,也就是如果上司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迁怒到下属时,我们这些平凡的打工人该如何捍卫自己的权益与尊严。”

面对当前上司的询问,余无悦表现的非常无辜,反正从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来看,像极了一位被迫吃瓜的围观群众。

“嗯,言之有理,其实解决的办法相当简单,只要提升自己的不可替代性就好,所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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