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律与姜凌言说完一切,上京早已迎来黑夜,林律匆忙赶回荡寇司,正想去找总司段印言说此事,但想已到此时,便悻悻作罢。
待天刚作晓,离塔成之日不足之日,林律一早便寻至段印的府邸,一身纹云红袍,头顶乌沙帽的荡寇总司段印正对着一案几的诉书发愁,见林律到来,他连忙起身:“佐戒啊,你可算来了,这百姓的诉书越来越多,这作乱之人又皆为官宦之流,叫我荡寇司如何是好?”
林律叹了一气:“唉,哲明呢?”
“他一早便带领十余荡寇捕快去抓贼人了。”
段印说出另一名副司罗道的去向。
“段大人,我荡冠司不可再畏缩下去了,”林律双手扶住段印的胳膊:“想我荡寇司于洪茫皇帝时(三十代)便已建立,五百年来为大洪平乱杀贼,无奸人不惧也,而今缺只可在上京抓一抓小贼,大人您甘愿如此!?”
“唉!佐戒!我又有何法呢?”段印愁容更济:“想我一道之大成者,竟日夜被束缚在这案几之前,你道我情愿矣?”
“大人,现就有一天赐的良机,可助我司复‘平妖荡冠,先斩后奏’之威!”
“嗯?怎的还关乎除妖司来了?”段印一问:“其司还在业州,难归上京。”
“大人!通天之塔”不日便成,上京之乱难免,我等若不及时站队,日后只有害处没有好处,三皇子已向我表明心意,您便不要装疯了!”
“唉,三皇子可说了甚么?”段印深吸一口气,露出正色。
林律一喜,连忙道:“三皇子料定宋,步二将必反,邀我司与其势四位大成一同镇守京东,截碧云军于东街。”
“七位大成,百位小成,十位中成,敌那万数碧云军与那入大成久矣的步响灵,你说这谈何容易!”
段印向林律泼冷水。
“大人莫急,您可知那‘疑寒刀圣’?”
林律故作神秘道。
“那位不是刀断心破,沦为废人了吗?怎的,他还活看?”
段印好奇问道。
“他不仅活着,还将实力恢复到了大成且因老将军的原因会出手帮助三皇子,”林律一笑,继续开口:“只要大人去请‘荡寇刀’出鞘,万数‘碧云军’便不过尔尔。”
“佐戒,速速将哲明叫回,”段印沉吟许久后,抬手摘下乌纱帽,目露精光:“集荡寇司全司于后山,本总司今日便让那杀了五百年乱贼的百把战刀再度出鞘!”
“是!”林律激动地离开,留段印一人于堂内收拾。
段印于案几之下打开一暗格,一道前后分别刻有“荡寇”与“洪阳”四字的金色策令被他取出,他用双手将金令捧起,朝着后山走去。
片刻后,两位副司领着一众捕快来到后山,他们全半跪于一座小山前,而段印则捧着金令正对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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