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况是北俱芦洲枉死的人全部供述了一件事,就是有一伙妖怪受李庚鸣的指示迫害他们。”

“他们怎么能胡说,”李庚鸣冤枉极了,辩解道,“我平时就在三星洞里打坐修行,平白无故杀人干什么,我修的正儿八经的道,杀孽对我没有好处。”

“再说,我都没去过北俱芦洲,怎么可能指示妖怪杀人,而且,我都没几个妖怪朋友……”

地官大帝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但事实就是这样,因为牵扯到某个老东西,我对这件事非常上心,私下单独接触了近四千名枉死之人。

他们的死状不同,受难的地点不同,殒命的时间不同,甚至连杀他们的妖怪都分了好几群,但所有人都将罪责怪在你的头上。”

“师兄,你说我就直说,说什么老东西,怪难听的。”祖师说,“既然知道有妖怪胡作非为,那为什么不去把那伙妖怪抓了呢,却要先来抓我弟子?”

“对啊。”李庚鸣附和道,“都说北俱芦洲的妖怪杀人,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把那伙妖怪抓了呢,给我下伐罪书是什么意思?”

“你们以为天庭没抓吗?”地官大帝问道。

“那是什么意思?”祖师问,“那伙妖怪也供李庚鸣了?”

地官大帝摇了摇头:“没抓到。”

“没抓到?!”李庚鸣大声说,“那伙妖怪本事这么大吗?能跟天庭抗衡?我何德何能指挥它们啊?”

地官大帝说:“它们没有对抗,而是一直在逃,天庭先后派兵七次围剿,但次次扑空,七次围剿全部无功而返,别说抓了,有几次甚至连妖怪的一根毛都没看见。

没办法,所以才要地府来方寸山拿你,要你去三官殿受审。”

李庚鸣想了想,说:“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和地府脱不了关系,我得罪了崔判官,重伤过牛头马面,它们必然怀恨在心,想我去死,不然天庭的伐罪书怎么会由它们接手?”

“因为你归地府管。”地官大帝见李庚鸣面露疑惑,便费口舌解答,“你死过,魂归枉死城,虽碰巧复活,但你仍归枉死城管辖,阳间因你出了事,自然是地府来捉你,明白了吗?”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李庚鸣觉得现在需要一场雪,否则难掩这天大的冤屈。

“事既然说明白了,你跟我回三官殿吧。”

“师伯都知道我是冤枉的,为什么还要我去三官殿?”

“圣命不可违,该走的程序还得走,得三审三问,还得在几個小仙的见证下进行,一套流程走下来也就百天时间,届时可能会将你暂且关押,让你吃点苦头,不会要你性命。”

“百天时间?”李庚鸣问,“是天上百天,还是阳间百天?”

“三官殿在天上,算的自然是天上时间。”地官大帝说。

“那就是人间一百年?!”李庚鸣难以置信地说,“这一百年我能干多少事啊,北俱芦洲的事与我无关,凭什么我要因此去吃些苦头啊?还要耽搁我一百年的时间?”

对于这些老神仙来说,一百年只是弹指一瞬,但李庚鸣不同,他才刚来这个世界没几年,虽然学了些小本事,但往后要花的时间可多着呢,用一百年的时间证明清白,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况且,天庭现在抓不到那群妖怪,谁又能保证将来就一定能抓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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