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片安静,我感到好几道目光突然变得凌冽了起来,内心惶恐不安。

“哼——”

突然一道冷哼乍起,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原来是张道远那鼠辈!”我听见七星门门主冷声道。

我听这话,顿觉不妙,怎么回事,张爷爷不是说我凭那令牌就可以入七星门吗?可听这话明显是双方不合,难道我被骗了?

我抬起头,不安地环视四周,发现左侧一排人目光冰冷,隐隐约约带有怒意;而坐在右侧的则大多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小子,你与那张道远是什么关系?”七星门门主冲我问道。

面前的情况超出我的预料,我思考了一番,答道:“张前辈是我一日游玩时遇到的,他给了我那枚令牌,让我到七星门参加入门测试。”

“那你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门主又问。

“小儿不知,那日之后就未曾再见到张前辈了。”我答道。

“噢?仅仅一面之缘就将我七星门入门令给你,看来这张道远是瞧不起我七星门啊!”门主冷冷地说。

我顿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时,左侧的一个络腮大汉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叫道:“咱七星门待那鼠辈为宾上客,可他却反目成仇,陷害我同门,那日让他逃了,实在是难解我心中之恨。今日竟然这小子与那鼠辈有缘,我看不如将他正法,以遣众怒。”

我一听,顿时冷汗直冒,双腿竟不争气地打起了颤。

这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赵天壮志凌云地准备踏上那修仙之路,可如今还没开始,就要殒命于此了吗?

我不甘心呐,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络腮大汉,心里盘算着我那练得的凡人武术对上修仙者有几分胜算。

正当我准备拼口气时,右侧座位上的一名男子却悠悠开口道:“冤有头债有主,李长老为何要牵扯到其余人?更何况我等乃修仙之辈,对一介凡人出手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李长老闻言,不满地看着男子说:“周长老何意?这是我七星门私事,与你有何干系?”

被唤作周长老的男子平静地说:“你七星门的私事,我管不了,但这小娃是无辜之人,与你七星门的私事可扯不上关系。”

“周长老可真是闲得慌啊!”络腮大汉阴冷地说。

那周长老却不回应他,只是将目光看向主位上的七星门门主,拱手说道:“李门主,我想你也是讲理之人,将这小娃牵扯到你七星门的私事里是不是有点不妥当。”

李门主看了看我,面无表情地说:“周长老所言有理,不过张道远陷害我同门,那他所引荐之人我这七星门自然是收不得。”

说完,手轻轻一捏,那入门令就化为齑粉。

听到这话,我暗暗松了口气,当前情况保命要紧。

不过这决定却让那络腮大汉不满意,他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我看这小子颇有灵气,将来若是入了别的门派,修为有成,说不定会怀恨在心报复我等,我看,还不如废了他经脉,以绝后患。”

这李长老可真歹毒啊,废我经脉还不如取了我性命。

我看向高高坐着的李门主,希望他能发发善心。

可他却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喝起了茶,想来是默许了此事。

眼见那络腮大汉即将动手废我经脉,我全身变得紧绷,想着哪怕是死也要咬下他一口肉来。

“没想到修行了百年的李长老还怕一个小娃娃后来居上,可真的是境界越高,胆子越小啊。”这时,右侧的周长老开口打断了络腮大汉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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