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让,笑面虎,平素里心思深沉,和鲍明远走得较近,而鲍明德却是和性格有些相近的葛耀宗较为亲密。
平时自诩智计过人的陈怀让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虽然十六岁成年,但尚未到二十加冠的年纪,大少爷出身注定他一辈子衣食无忧,自然也不会经历诸多风雨感悟人生。
平常顺风顺水还好,或许还能保持处变不惊稳坐钓鱼台的模样,一旦真是突逢大变,外强中干的本性一下就暴露出来了。
自乱阵脚的陈怀让根本没有过多思考,听到消息后顿时怀疑是戴面具的幕后黑手在杀人灭口。
他也没敢再派人寻找鲍明远帮忙,虽然鲍明远与幕后黑手见面时表现得并不熟识,但他见那黑手第一面时就产生了一种怀疑,不过他从未敢将这种怀疑告诉过任何人,平时也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起这个怀疑,他怕哪天万一喝醉了或是说梦话把他讲出来。
他怀疑鲍明远和那人是有关系的,而今再去找鲍明远很可能会自投罗网。
惴惴不安中他决定再换个地方,现在藏身的店铺或许已经被有心人盯上,因为毕竟从这里派出过伙计通知鲍明远和陈家。
而另一边得到消息的鲍明远也是心生疑窦,他也认为是幕后黑手对陈合震下了手,原因就是趁夜对陈怀让灭口,不想却遇到了陈合震阻拦,目前只得到消息说是陈合震等人受伤中毒,看样子陈怀让是趁机逃了出去。
正在他考虑自己会不会也被上门刺杀时,前面门房传来消息,说是有人送来一封信。
鲍明远拆开信后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人呢?”
门房回道:“送了信就走了。”
鲍明远:“没说其他的吗?”
门房:“没有。”
鲍明远:“下去吧。”
门房:“喏!”
门房走后鲍明远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白纸,确信没发现什么字迹、暗语,忽然他把白纸凑到鼻前闻了闻,顿时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鲍明远怀疑鲍家外面很可能会有盯梢的缉侦司司吏,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思,乔装打扮后他让家里仆从三三两两分批出门,而他也藏身其中溜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绕了不知道多少圈的鲍明远进了一家茶楼,而茶楼的名字即是‘菊生香’,鲍明远直接上了二楼包间,包间名为‘白菊’。
进门后果然发现幕后黑手带着面具在等他,坐在桌前摆了一套茶具,两杯热茶还冒着热气。
若是赵政、江峦在此肯定会先问一句:我就静静地看你带着面具怎么喝茶?
但鲍明远显然没有这种闲心,一见那人就要开口怒喝,又怕隔墙有耳压低声音道:“你还敢出来,怎么,也要杀我灭口吗?”
那人也不恼怒,静静开口道:“我若是想杀你,何必再安排人给你送信。”
鲍明远:“那你为什么要去陈家杀怀让?”
他怀疑就是眼前这人动的手,陈合震是为儿子出头而受伤。
“不是我动的手,若是我出手,陈合震活不下来。”
“不是你还能是谁?”
“十有八九是缉侦司或候官动的手,他们想把陈怀让引出来。”
“当真?”
“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在向你解释,而是需要你尽快筹集一批药材,还要再弄来二十个童男童女。”
“你疯了吗?这个节骨眼我上哪给你弄去?”
“这我不管,三天,送到南城门外十里的破庙。”
“痴心妄想!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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