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宣王和侍卫走出去很远,方才在一处隐蔽的凉亭停下,侍卫这才开口禀报,“我们这次派出的人依旧没有生还者,全部毙命。”
宣王的手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脸上笑意尽失,声音冰冷地问道:
“可有被他察觉异样?”
青松回答:
“应是没有察觉。和上次一样,不等他的暗卫出手,咱们的人知逃不脱便已自尽了。”
“很好。不用惊动大师,去找寺院的僧人,安排两个院子,今晚,本王和六公主就住在这了。”
“是。”
侍卫青松虽感惊讶,但还是领命而去。
“呵,看来这寺院还挺热闹的 。”
自下午在外闲逛被宣王遇上,姜寻便不打算再随意出门,准备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心抄写经文,打算就这么沐浴斋戒三日,待三日后再随着大家一块出去祈福。
“小姐?”
在一旁磨墨的簟秋看着姜寻笔下的字出声唤道。
姜寻回神仔细一看,有些愣怔,将纸张拿了起来却没有丢掉,而是口中喃喃念道: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簟秋不如锦书喜欢读书,虽然认字但并不理解其中含义,便出声问道:
“小姐,宣王着意提起这句诗可是有什么问题?”
姜寻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自己不自觉写出的诗句,眉头深锁。
这宣王到底是单纯地看到青松有感而发,还是另有深意?
世人都说宣王是皇上最信赖的弟弟,感情最深,在皇上即位之后,先皇留下的几位皇子所剩无几,随后的几年,几位皇子不是病倒就是戴罪发配,只有排行十一的宣王依旧留在皇上身边。
据说是因为宣王自小没了母妃,养在皇后膝下与皇上一同长大,感情自然非比寻常。
而且,宣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不喜读书,为此从小就没少挨先皇和太傅的罚。
还听说宣王小时候四处宣扬,自己将来就想当个贪图享乐的废物王爷,说等皇上驾崩皇兄即位,就要让皇兄为自己做主放他出去游山玩水。
当然,这其中不知有多少真假,总之,宣王在皇上眼里是很不一般的。
直到现在,宣王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不用通传就可以在御书房甚至整个皇宫来去自如的人。
姜寻没有直接回答簟秋的问题,而是叮嘱道:
“今日宣王念的两句诗,烂在肚子里,不要对人提起。”
簟秋见姜寻表情严肃,郑重地点了点头,对姜寻保证道:
“奴婢知道了,必定管好自己的嘴巴。”
姜寻将手中的纸扔进了一旁的炭盆里,看着它迅速地化成了灰烬。
隔壁院子的姜瑜葭正捧起一对瓷碗想要摔到地上,红玉死死地抱住姜瑜葭惊恐地喊道:
“小姐,不可啊小姐,这里是华兴寺,您手上的可是画有经文的供佛碗。”
姜瑜葭动作停住,将碗塞到红玉手中,气呼呼地坐到圈椅上,怒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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