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市到陆飞老家所在的安宁镇,距离足有三百多公里,一路上,陆飞都是端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很是平静,但通过后视镜,胡彪能够明显感受到陆飞身上围绕的那股浓浓的杀意,没错,这是杀意,当过兵的胡彪是能够分辨的出来,陆飞身上的平静,只能理解为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不敢多废一句话,胡彪恨不能将油门踩进油箱里,心里还老想着一句话,前有GL8八百公里取公章,今有我胡彪三百公里救人。
时间到了早上九点,在陆飞老家的房子前面,最外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里面被一群身穿迷彩服的家伙拦了一条隔离带,再里面则是一台挖土机,边上还站了几个大腹便便貌似头目的人物。
在挖机的前面,则是陆飞的父母还有几个亲戚朋友,胖子的父亲也在其中,一行人怒目而视,一副准备拼命的样子。
“阮镇长,你上个礼拜通知我家说这个房子是违章建筑,可这房子是我父亲那时候盖的,最起码有四五十年了,在场的街坊邻居们都知道,你这是那门子的法律说我这房子是违章建筑。”陆世军对一个领头的中年男子喊道,他是安宁镇的二把手,阮崇福。
“老陆啊,我都跟你讲的很清楚了,你父亲以前盖的房子是有土地证,可你后来翻建了啊,翻建手续有没有,没有的话就是违法了,而且根据我们这边宅基地管理办法规定,一户人家三口人建房占地面积不超过一百平米,你看看这房子至少五百平米了吧,要是都按你这么搞,那城镇建设怎么发展。”
“那为什么只拆我这一家,镇上有这么多人跟我同样情况的,我可听说了,县里的领导亲戚看中我这个地方想盖一个酒店,你阮崇福为了拍领导马屁就要来拆我的房子。”
镇里的1号因为年龄问题,今年的年底就要退了,阮崇福惦记这个位置可是很久了,这不刚好县里的某位重量级领导亲戚看中了这块地皮,一想着这是自己的机会,阮崇福就立马开始行动起来,他找人商量来商量去,按照违章建筑把房子拆除了代价最小。没想到这事的内幕竟然被陆世军知道了,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了出来,他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陆世军,你别不知好歹,镇里不是给你们重新安排了两间地基,而且你家孩子上了大学,这户口都已经迁走了,也是考虑你这个特殊情况,镇里才给你的,不然的话就一间地基,而且房子补偿款不是也给你们了嘛。”
“我们家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不想换地方,你们光给地基,我这房子改造费跟装修费当时可是花了五十多万,你们现在就给十万的赔偿,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陆世军的话引起周围围观老百姓的同情。
“是啊,陆世军这么大的一个院子,最起码价值三百万。”
“就是,给两间地基还有十万块钱,这不就是明抢嘛。”
“别吵,周围的人警戒,有闹事的人抓走。”阮崇福手一挥下达了指令,然后冲挖机师傅喊道,“你还坐这里干什么,发动机器,把这房子给我推倒。”
伴随着挖机启动的轰鸣声,陆世军一帮人不干了,陆母更是冲上前去直接抱住挖机的铲斗,大叫着:“我不活了,有本事你就从我身上压过去。”
看到这个情况,挖机师傅又停了下来。
“我告诉你陆世军,限期拆除通知书已经提前给你了,我们这次的拆违行动那就是合法的,识相的赶紧把你婆娘拉走,如果再敢阻扰执法的话,不光地基跟赔偿款没有了,我还要抓你们去法务署住几天。”
听到阮崇福威胁的话后,陆世军明显一愣,可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弄起来的房子就要化为乌有,加上儿子马上大学毕业,这以后结婚生子都要靠这个房子的农家乐赚出来,他把心一横:“你有种的就压过来,要是拆了我的房子,我们活着还有什么劲。”
听到陆世军这样一说,边上的几个亲朋好友也壮起胆子冲到了挖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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