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警局里风波不断,经常发生行动泄密的事件,比如:头一天才部署好的行动计划,第二天就发现信息被泄露,本来打算多少天后去剿灭一个涉黄窝点,到了行动当天,忽然发现罪犯已经人去楼空,警察扑了空,明明周密部署,却常常发现有漏洞,到底泄密者是谁呢?那段时间,警局内部常常开展自查纠错,引得一个局里的警察互相猜忌,有案情不敢说出来,也常出现互相征询的问题。有一天,我忽然脑子一灵对老林说:“老林,我觉得是不是有外部人员在有意引发警局内部骚动,造成内部互相猜忌的?”老林看了我一眼说:“你这么说不怕我是哪个泄密者吗?”我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警队内部的人,发现他们还真是在各干各的事,没什么样。”“万一他埋藏得比较深呢?说不定还是个高官。”老林说。我说:“老林,你这么说相当于把直接指挥人当成靶子。”“我知道这么说不对,但谁能把数次行动计划泄露呢?掌握那么多情况的不正好是直接指挥人吗?”“你是怀疑尤局长吗?他正好是前几次行动的直接指挥者。”“怀疑不等于事实,要有证据。”这时候小李也进来了他说:“我刚才被两个稽查局的询问,说我们新进来的两个警察是不是有意泄露行动计划?他们不止怀疑我啊,也怀疑你啊,小林。”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老林:“别听他的,怀疑不等于事实,得有证据。”从那天起,我决定把这个警局的内鬼揪出来。
这天尤局长把我喊进办公室,悄悄问我:“小林,你是不是也怀疑尤局长是泄密者?老林是不是传我闲话了?”我一慎为了保护老林被罚回答道:“尤局长,他没说您什么坏话,只是表达了他的个人看法。”尤局长叹了口气说:“上个月我扣了老林240块钱,他抽烟太厉害了,一天要抽三包,我扣他钱,让他少抽点儿,可能让他有嫌隙了。”我说:“尤局长,我觉得警局内部还是很团结的,我相信他们都不是泄密者。”尤局长拍拍我肩膀说:“你有这种意识很好。”回头我就跟老林说了:“尤局长让你少抽点烟。”
那天晚上十点钟,我正在办公室值班,忽然听见隔壁会议室有淅淅索索的响声,我悄悄摸到会议室站在黑暗中观察情况,夜色是种掩护,我看见一个人黑影在会议室里扫地,还一边在看会议室的桌子下面,我大喝一声:“干什么的?!”哪个黑影听见呵斥声以最快的速度从会议室的后门溜走了,我记下了哪个影子的身形,身形略带鞠篓,走路有点驼背,我见他溜了,我也匆匆的回到我的办公室继续值我的夜班去了。第二天我开始在警局里面寻找昨夜哪个幽灵一般的人影,老林发现我的不同寻常问我:“小林,你在找谁呢?”我说:“昨天晚上值夜班的时候,我发现一个黑影在会议室。”老林没在意,随口说到:“可能是个扫地的。”我一惊,扫地的?扫地的需要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吗?我知道老林不怀疑,我就没把情况继续说下去。
警局的东南角是特警队的办公室,总共四间办公室,忽然听见有人喊:“胡老幺,过来把树叶打扫一下。”我巡着声音走过去,看见一个扫地的,是两个月前进的警队,主要工作是扫地擦桌子抹板凳灰的杂务,我看见哪个胡老幺,眼睛瞎了一只,带着护眼罩,面色黝黑,身形极像昨天晚上看见的哪个黑影,进警局的时候说他有两个哥哥残疾人,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要养家糊口,警队看他可怜就把他留下来干点杂务,一个月800块钱。那时候我心里一紧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怀疑一个扫地的下人,我即便知道他是哪个黑影,也没办法把情况告诉给其他同事。
当天我主动申请值夜班,等到所有同事下班以后,我呆到八点半,悄悄溜进会议室,我打开会议室的所有白炽灯,打算在会议室找点证据,因为会议室平时都是不上锁的,所以进去很容易,我顺着会议室的桌子一点一点的摸索,摸索到一个桌子角落里,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我使劲一拉,东西就脱落了,我把那块东西看了看,原来是个窃听器,我悄悄把窃听器装进警服里等明天跟尤局长说明情况。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尤局长第一个上班,我匆匆走进局长办公室,尤局长一愣:“小林,今天这么早啊?昨天值夜班没睡好吧?”我对尤局长说:“尤局长,给你看点东西。”我把窃听器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尤局长拿起来看了看问:“窃听器?在哪儿发现的?”我说:“昨天晚上在会议室发现的。”尤局长一下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安窃听器偷听行动计划才造成数次行动泄密的?!”我点点头,尤局长说:“是谁啊?”我回答“胡老幺。”“哪个扫地的?”“你是不是每个月12号都让胡老幺去会议室打扫卫生?”尤局长:“。。。。。。”“抓吗?”“解聘他吧,让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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