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郡内。

上庸县。

“什么,侯君集阵亡了?”

“这不可能!”

“那个苟安是个什么东西,凭他也能看穿军师之计,杀了侯君集?”

李世民样貌英毅,身形挺拔。

纵使身着一身玄甲,仍有三分文弱之气。

此刻盛怒之下,气势惊人。

“属下惭愧。”

“实在想不到关键时刻,竟会天象突变,至此害了侯将军,更害了数千将士的性命。”

“请主公责罚。”

徐懋功一脸苦笑,手持羽扇,躬身上前请罪。

“主公,此事怪不得懋功,那个苟安的情况,末将已经查明,乃是太尉李严的侄子,为人好高骛远,贪财恋权,平时还常常醉酒误事,不过一区区废物罢了。”

“只能怪,上天无眼。”

“而且杀害侯将军的人,不是苟安,根据溃兵上报,此人是虎贲军中的百夫长,名为林冲。”

“末将从未听闻此人名号,但能单枪匹马,在数百名亲卫保护下,阵斩侯君集...”

“必是一员猛将。”

李靖拱手出列,为徐懋功求情。

他是不清楚,为何智计百出,近乎算无遗策的军师,会有此失误。

想来,只能是天意。

大汉气数未尽啊。

有了李靖带头,尉迟恭、秦琼、程咬金等一众部将尽皆出列。

“罢了,军师请起。”

“林冲此人,本帅亦不曾听闻,但纵有些武力,也绝非叔宝、敬德他们的对手。”

“只是眼下朝廷的二十万大军,即将兵临城下,不知诸位有何定计?”

李世民面色缓和,伸手扶起徐懋功。

他刚才是心疼,麾下少了一位大将之才。

更是因为,从造反至今几乎一路平推。

一些郡县甚至望风而降,兵不血刃。

益州八郡,已有六郡七十五县,尽在囊中。

只待攻下成都,再取武阳,他便能坐拥一州之地,观天下大势,进可攻,退可守。

不成想,天子小儿,竟是率先向他亮剑。

算上一旁虎视眈眈的项羽、董卓。

对他李家,实在是不利。

简直可恨!

真当他李氏一族,好欺不成?

“主公不必担忧。”

“李景隆此人于兵家之道,看似不凡,实则外强中干,色厉胆薄,派其为帅。”

“足可见天子小儿昏庸,实不足率也。”

徐懋功神态自若,面上重新恢复自信。

众将闻言,俱是点头称赞。

议事厅内的气氛,亦为之一缓。

大汉朝廷早就不行了,如同迟暮的一条苍龙,看似天威如雷,实则是再作,临死反扑罢了。

不然谁敢造反,而且还是一反就反了三位。

“主公,军师此言有理。”

“但是李景隆无能,这二十万大汗虎贲军,当属军中精锐,久经战阵,非比寻常。”

“何况,此战咱们若替项羽、董卓他们抗下朝廷的怒火,纵使是胜,只怕...”

李靖面容刚毅,此刻出列进言,面带忧色。

如今,他们的兵力满打满算,不过十六余万。

其中玄甲精锐,尚不足一半。

仗着麾下良将众多,再依靠地利。

胜过李景隆,不是问题。

可就算是正面二十万头猪的冲锋,齐攻上庸,他们也难免有些损伤。

何况,那是大汉精锐,虎贲军。

两败俱伤。

必定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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