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工作的人哪有不虚的,感到心虚的时候在心里默念,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或能有奇效。师姐离职的那天,钱穆感觉天都要塌了。不是因为这短短几天生出的依赖,而是发现自己的老板,本所副主任、资深律师,对案子的事常常一问三不知,好好好,咸鱼徒弟碰上放养式师父了。
周一上班,钱穆把上周天老板发过来的一份潜城中院的发回重审裁定书打印出来,走到打印室,把裁定书用订书机订好之后,边看边往回走,猝不及防撞上了一个硬物,正要失去重心往后倒时,被来人一把抓住肩膀,这才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抬头一看,眉目疏朗,气质干净,有些眼熟,倒是长在钱穆审美上的长相。站稳之后,钱穆这才回过神来,忙向人道了不好意思,师兄笑着摇摇头之后,留下了一个背影,忙自己的事去了。回到办公室,向不知道在哪里的老板去了电话,
“上周发我的裁定书打出来了,是要?”
“嗯,你实习证办下来了吧。”
“额,材料交上去了,还没下证。”
“那你找秦时带你去阅一下卷。”
“秦时?”
“我打电话跟他说”,电话那头的人不耐道。
刚挂下电话,对面办公室打开门,是刚刚撞到的那人,向她走过来,开口道,“拿上包,你领导那个案子,我带你去阅卷”,钱穆带上刚刚打印出来的裁定书忙跟了上去,准备在路上看一下大概案情。上了秦师兄的车,空气一度凝固,陷入尴尬。当然钱穆本来就不是什么很自来熟的人,饶是为了打破沉默,本来也是自己老板的案子,麻烦了别人,钱穆只得首先打开了话匣子,两人算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尬聊了起来。
“秦师兄是也是A大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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