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琚放下左手,胸口剧烈喘息着。

真可惜,如若不是剧痛导致手抖,刚才那一箭定会要了这人的性命。

不过也没关系,这箭上可是让他淬了毒的,虽不一定完全致命,但也够他日夜难受的。

“阿玉。”

李莲花将扬州慢注道玉琼琚体内,为他肚子上的刀口止血。

沈确捂着受伤的胳膊,走到玉琼琚的身边,对李莲花说:“花兄,不好意思啊,是我……”

“不必自责,你也帮了很多。”

李莲花将玉琼琚的伤口止住血,要去帮沈确,没想到这小子从玉琼琚的衣服上划了几个布条缠在自己胳膊上就算包扎完事。

“阿玉。”

见玉琼琚好了很多,李莲花板起脸来,也亏他跟来了,如若不是他这两人多半会折在这。

知道自己多半要挨骂,玉琼琚垂下头,将怀里一直抱着的剑匣朝李莲花怀中拱了拱。

李莲花见他那样,也不忍心责怪,将那剑匣接过手并打开,看着躺在里面的少师剑,心中巨震,清澈的眼眸渐渐深沉,氤氲出玉琼琚看不明白的雾气。

他这一生有负许多,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一柄少师剑。

如今少师已寻回,又多了一个对不起的人。

良久,李莲花轻轻叹息,低声说:“你怎么,这么傻。”

他抱着玉琼琚,抱的很紧,似乎要将这人完全融进骨头里。

“这剑只能在你手,也只配在你手。”

玉琼琚感受到脸上有些湿,忙抬头去为李莲花擦拭眼角的泪水。

他以为将这把少师送给李莲花,这人会是开心的,没想到却因此落了泪。

“花花,你别哭啊,等我回去给你熬梨膏糖吃好不好。”

见李莲花落泪,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玉琼琚的心底翻涌,疼的他心慌意乱。

“没有不开心。”

李莲花轻摇头,鼻头涩涩的,心口发紧,紧紧的盯着那人,眼中满是祈求,声音颤抖道:“阿玉啊,你也让我自私一次,就答应我永远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又伸出小指,本以为玉琼琚会犹豫一会,可那人却直接抓住他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就算花花不说,我也会永远死皮赖脸的缠着花花。”

月色柔和似絮,如一盏天灯悬在暮色中,为两人相拥的身体添了些光晕。

沈确在一边脚趾抠地,几次伸手想要说话,但是又怕两人暴捶他。

他俩有人搂,我没人搂。

沈确抱着膀子怨妇般坐在一边,等两人腻歪完一同上马返程。

善渊睡了一宿香觉,起来的时候就见钱掌柜顶着两个黑眼圈失魂落魄的坐在门口,索性也搬了个椅子,端了两盘糕点一起等待。

“善道长,沈公子外出您就这般放心?”

沈确与善渊留在琼琚楼以快有五年之久,钱掌柜自觉自己看人通透,但他却唯独看不穿善渊,这人就像是没心一般,怎样他都可以。

“为什么要担心?”

善渊却反问钱掌柜。

“您与沈公子……”

钱掌柜忽地意识自己多嘴,连忙止住话,讪讪笑着。

善渊翘着腿,晃了晃,倒是悠闲,闻言侧头说:“我与沈确?也只是那般关系。”

沈确愿意用千金难得的珍药救他,他也愿意给沈确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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