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循月说的是等一小会,但实际上她挂掉电话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这期间徐秋白一直在帮络腮胡老洛回忆那些家具陈设原本的摆放位置,还一起猛猛炫冰红茶,很快就和他混熟了。
“小徐啊,哥正经问你一句,你到底和老板娘啥关系啊?”老洛靠过来压低声音问道。
“我说没什么关系你信不?”
“那包不信啊!”
“那我包不知道怎么说了。”徐秋白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这时他看到柳循月终于打完电话走了过来。
“师傅们辛苦了,剩下的我自己来收拾吧。”
柳循月看上去相当疲惫,身上也有相当大面积被雨水浸湿,但她还是微笑着第一时间付清了搬家队的酬劳。
“不辛苦不辛苦!”老洛连连摆手,脸上的胡子都快笑开花了。
“弟兄们,给老板把垃圾清理干净,我们撤!”
随后他又悄悄给徐秋白递了张名片:“徐兄弟,有事随时叫哥。”
……
送别了老洛,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徐秋白和柳循月面对面坐在椅子上,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呼——”
柳循月呼出一口大气,衬衫下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某种执念。
“小徐。”
徐秋白看向她。
“不要轻易放弃呀,大学还是很美好的。”
柳循月终于又回到了过去的状态,温柔感环绕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角落。
“你走了那就和美好没任何关系了。”
徐秋白的话让柳循月停滞了一会,而后她摇了摇头:
“我不走了,至少短时间内,会一直把花店开下去。”
“那我考虑一下。”徐秋白没有立马表现得很开心。
“心怡那边...最近她不肯见我,不过没关系,再过一段时间,等她气消了,我会去找她。”
“学校那边你也别担心,我会帮你联系一下,至少,不会开除你的。”
“小徐,我只希望你每天都能过得开心,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三句话,让徐秋白差点沦陷了18次。
要说差在了哪一点,那一定是这个称呼。
“循月,这附近有好几个姓徐的跑腿小哥。”
“嗯?等一下小徐...你别这样叫了...”柳循月下意识伸出了手。
“循月,这附近有好几个姓徐的跑腿小哥。”
“小徐你...”
“循月,这附近有好几个姓徐的跑腿小哥,很容易叫错。”
徐秋白十分严肃地当起了复读机。
“...小白!”柳循月终于是改了称呼,那只下意识伸出来的右手终于是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那我应该怎么叫?”徐秋白一秒重新连接。
“只能叫月姨。”柳循月罕见地十分严肃。
“我觉得只能叫循月酱。”徐秋白更严肃。
“不行!!”
……
一番开窗拆顶式的拉扯过后,最终还是以“月姐”收尾,只是徐秋白以后不可以再叫“循月”,任何时候都不行。
不过徐秋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辈分这一块,必须卡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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