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洛阳,白莲寺。
此寺恢弘,有金佛五丈,端坐白玉莲台。
与其他白莲教派佛像不同,此佛非是弥勒,而是双目八臂,慈悲之相的大日如来。
白发白衣少年侠客,持短剑,驾长风,似是一枚从远处袭来的导弹,轰然而至。
空气都被高速行进的身影强行压缩,发出刺耳的尖啸,紧接着,大地裂开,草木摧折,尘沙与碎砖砸在寺庙的墙上,泛起点点金色涟漪。
那道身影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飞扬跋扈的站在龟裂的青砖上,向整座城市宣扬他的到来。
剑出鞘,天色未明,可唯独白莲寺前一片惨淡阴白,恍惚间若厉鬼索魂,照的整个洛阳城好似被拖入了幽冥鬼蜮。
寺庙里打更的僧人见此,顾不得逃跑,直接扯开脖子大喊着敌袭,才喊没两声,一颗肥硕的脑袋就已经落在地上,鲜血撒入白雪,化开雪三层。
此时寺中人已被巨响惊醒,念咒声音四起,金光乱洒,好不神圣。
可惜那圣洁的金光还未靠近白发的少年,就已经像是冰雪消融般化开,那些念咒的僧人依旧盘膝坐着,脸上还带着慈悲的笑,可往日油光锃亮的皮肤已经变得苍老灰白。
这时数个精壮汉子从一旁窜出,赤着上身,手持棍棒,齐齐的大喝一声,金光暴起,各个都有罗汉之相。
“邪魔受死!”“吃佛爷一棍!”
这些汉子的声音阳刚洪亮,可声音都落下了半晌,却还是无一人上前,不由得环顾左右,面面相觑。
而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拎着个剔骨刀,从少年背后猛冲过来,脸上笑得让人生厌,却是一点声响也无。
“噗!”
伴着鲜血喷涌,少年反身一脚踢飞了身后快要落地的头颅。
众汉子见计谋未成,各个转动棍棒,那些长棍里赫然伸出一尺尖刃。
少年不急不缓,踏步前行,左手持剑,右手竟是从腰间拿出个葫芦晃了晃,还没等那少年拧开葫芦,地上就已经有一圈面目狰狞的头颅似是葫芦般的滚开。
那酒葫芦到底还是拧开了,里面装着几两浊酒。不多,才勉强盖住壶底。
少年没喝,只是举着葫芦继续走着,主家既然还在等,那客人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
再入内,到“三解脱门”前,无作、无相、空门皆是大开,似迎客来,三门入内皆是一处,却有不同讲究。
少年略思索,便自右侧的无作门入,入眼是个放生池,池中锦鲤数十,悠然的摆动着肥硕的躯干。
少年没做停留,径直走入天王殿,壁上刻有弥勒佛,却见那弥勒佛笑的好生刺眼,不由得心生烦躁,顺手一道剑光,半个佛头坠在地上,碎成不知几块。
还是无人,少年微微皱眉,只得继续前行。
穿过天王殿是片空地,摆着座大香炉。
香炉旁坐着个两米高的大和尚,无发无须无眉,握着禅杖,姿势甚是豪放。
“小僧等你好久,你这人倒是有趣,一身杀业却从无作门入,莫非以为还能回头是岸?”
少年自幼跟师父也算是看过百家典籍,佛门倒也有所涉猎。自然知晓那和尚意思,所谓无作便是无愿,他满身杀孽却不求解脱不求觉悟,只求无愿无执念,自然是稀奇。
少年却懒得与他辩法,只是摇了摇手中葫芦,才开口说道。
“你躲的若是再深些,这酒就要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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