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坐落庆国西北,这是一片丰饶之地,有开阔的平原,也有秀丽的山川与河流。
雍州下辖十郡,天水郡内,有一名山,名曰:秀神。
当地百姓们说,秀神山上有神仙!
麟马如浪涛,成片成片的奔驰,那是一队又一队的铁骑,盔甲光亮,马踏纵横,杀气冲霄,正在演武。
这是天水郡内一处营地,一顶庄严肃穆的金色大帐前,一头麟马奔来,从上跃起一个强者,落在地上,大声禀告,道:“禀郡尉,郡守府来信。”
“呈上来。”
一个平静又威严的声音传出。
一个黝黑的壮汉看着信件,时间暗算将至,果不其然,为了秀神山十一祖寿诞而来。
“想来十一祖应是破境了,不然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宴请一众宾客前去听其论道、讲道。”
“你去回禀郡守,届时我与他同去贺寿。哈哈,我倒要与他比比,谁的贺礼更重。”
“是。”
鲜有人知,天水郡郡守与郡尉,都出自一个地方,秀神山曹家。
堂堂一郡之首,竟都出自曹家,且是旁系,而非直系,由此可窥其根深叶茂。
雍州曹家,庞然大物,大隐隐于世也。
……
这日,秀神山上张灯结彩、绫罗绸缎,处处洋溢着喜气的氛围。山脚之下,停满了富丽堂皇的各式麟马车,平日里暴烈的麟马,此刻都变的温顺,就像感受到秀神山的不平凡。
山腰之上,一座座雄伟壮观的大殿,星罗棋布。
迎客殿内,已至的宾客们,三两成群,品着香茗,相互寒暄,倍感荣幸。
“天水郡刘家家主,贺礼东海沧珠十枚,恭贺老祖诞辰。”
“天水郡李家家主,贺寿老祖诞辰,贺礼银禅锦布两匹。”
“天水郡郡尉曹人杰,恭祝十一祖诞辰,贺礼玄铁宝剑一柄。”
“天水郡郡守肖刚,恭祝老祖曹镇诞辰,贺礼秘药一株。”
……
曹家子弟,唱着一串串的贺礼,场面热闹非凡。
“雍州州牧,寿礼松鹤延年宝图一副。“
听闻此处,大殿内众人均看了过来,雍州州牧,强势的代名词,他是一州的掌舵者,手握无上的权柄。
州牧并未亲至,而是遣了治中从事携礼前来,也是给足了曹家面子,能与州牧共同受邀赴宴,殿内众人深感与有容焉。
陡然间,唱贺声拔高,掷地有声道:
“西北王世子,贺礼绝世剑帖一副,恭祝曹家十一祖诞辰。”
西北王,就似有魔力的三个字,让众人不约而同把目光聚焦在出现的少年郎身上。
少年郎身披轻甲,腰间悬刀,剑眉星目,英姿勃发,但更耀眼的是他身上的光环,世子殿下。
皇权之下是王权,西北王,庆国西北的天!
世子步入大殿,伴着此起彼伏的声声“参见世子殿下”,世子面露和煦,与众人点头致意。
照例,世子当属此次宴会的最重之宾,理当压轴出场,除非有身份更崇高之人,否则世子之后,不再宴客,世子自是熟稔此事,掐着点而来。
但偏偏,世子之后,一红袍少年,缓缓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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