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无济于事,在生死面前,看热闹的这种“好奇心”占不了上风,大家纷纷想退钱,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在官府的人来之前,谁也不能走!”这位新来的住客,大喊一声:“我是潘竹逸,海州监察御史。”说着举起自己的腰牌。
掌柜的看见以后立马下跪施礼,倒不是说他认识这腰牌,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人见过御史大人。”
那些人一看,也纷纷施礼。
这下慌乱的住客被安抚住了,嘈杂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
潘竹逸收好腰牌,对掌柜的说:“你马上让人通禀官府。”
“是,是。”
“还有,把你这客栈的大门关上,从现在起,少了一个人,我拿你是问!”
“明白,明白。”
……
“好了,你现在就跟我说说吧,我怎么也要对形势有些了解,而且我还得知道你需要我做什么,况且我自己也要进一步权衡。”扶余南归在马车里对那老者说。
一开始,他们两个人是骑马的,但后来意识到骑马说话不仅容易泄密,还不方便,所以就买了一辆马车。
“那是自然。”老者笑了一声,“老夫郄全,承先帝宠光,于弘德十年任命为门下侍郎。”但语气又变得沉重:“唉,惭愧啊,至今寸功未立。”
“那你来说说为什么找我当儿子,这里面有什么考究?我又是什么身份?”扶余南归根本没理他那个茬,继续问道。
听了这话,他连忙回应,“哦,对,对!”但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似乎没有从那种情绪中回来,不过他还是说:“说起这话来可就远了。”
“我原本有一个儿子,可他在八岁那年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淹死的。”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被淹死。”
“意外。”
“意外?”
“是啊,记得是弘德十五年,那年的夏天异常炎热,土地干涸,甚至不少人因不忍酷暑而被活活热死,好在陛下宅心仁厚,下令开挖河道,引黄河之水而灌百姓之田,解万民之暑。”
“所以有许多人都去那河边嬉戏,犬子顽皮,几次三番,无奈之下,我只得应允,然后我夫人就带着他去,结果谁承想……就溺死了。”
说到这,他的声音几度哽咽,我就不好再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所以就赶忙转移了话题:“那你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儿子,这是?”
“犬子溺死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我觉得这件事另有隐情,因为当时我经常抗衡门下侍中曹元球,我怀疑……所以事情一出,我就封锁了消息,对外就表现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有人提起犬子,我就说我把他送到海州拜师学艺去了,这次来我也是以这个理由离开京城的,不然……”
“所以你这是在海州找了我这么一个替身?不是,你为什么这么怀疑?”
“几乎在同一天,之前和我一起抗衡曹元球的左谏议大夫被革职入狱,左补阙被发现于家中自杀,这不得不让我有别的想法啊。”
“弘德年间就发生这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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