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让李慧叫过小二来,吩咐照着余香菜式再来一份,多搬胡凳。又指派走道上的衙兵把隔壁余香的菜肴端到南海,一众身着尉服的兵卒,拼案子,摆胡凳,放菜。

忙忙活活一炷香的功夫。外室一席,内室一席,才算都坐下。苏烈才带着几名大汉,步入内室。

众人都等着苏烈发话。苏烈巡视了众人一圈,带着笑意开口,“鼓掌!”当先示范。内外众人先是茫然,接着跟着鼓起掌来。掌声热烈,一时方歇。

几名大汉有些不好意思,搓衣抓头,局促不已。苏烈乐呵呵地说:“没什么局促的,立了功,就要奖!得赏还不是个光彩的事儿?今天在这里就不多说了,一句话,吃饭!”

众大汉入座,众人喜笑颜开,一起大快朵颐。

苏烈笑着对李慧说:“回去以后安排好了。”李慧笑得像头胖狐狸,欠身抱拳说道:“遵令,都尉大人。

时间拉回到一个半时辰以前。

苏烈道谢之后,最多琢磨了有半刻的功夫,便叫孙通再写三张单子,凑成半年的。孙通找间屋子,很快写好。苏烈要过来,便带着他俩出了府城。

苏烈挑了一什护卫,找个背人的角落小声嘱咐了起来。那什长一边笑,一边连连点头。苏烈怕误事,沉着脸吓唬了什长一句。什长一梗脖子,拍了胸脯后,才带队匆匆而去。

苏烈又嘱咐李慧,孙通,不到最后别露面,让吴强和护卫一起等老刘信号,最后收尾。

安排妥当之后,才带着老刘追至四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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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审言风姿如旧,大袖飘飘进了值房,待关门斥退从人后,悻悻的瘫坐在席上,闷头苦思。想起今日遭遇,还是气得浑身发抖。

此事无非两种,要么往日仇家上门,要么新得罪了人。

苦苦思索半晌,往日仇家不大可能。自己如此行事,不是一天两天。若是与人结仇,不会等到今日。何况都是公事,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若是高门贵户出手,更不可能。那等人物,碾死自己跟碾死只蚂蚁一般,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若说是新得罪了人,只有陆信和苏烈二人。

想到陆信,才忽然想起,那尊金佛竟然忘了拿回来!当时放在几下,一乱起来,忘得死死地。现在必然已落入苏烈之手。

唉,也只能当作没见过了。虽是这么想,心口却不由得又是一阵抽痛。

或者陆信暗地里用这些阴招,欲行一石二鸟之计?好再回来时,都尉和主簿二者选而任之?可他还有两年多才能回来,何必如此急切?自己是否胃口太大了?惹得陆信不满?

至于苏烈,还没摸清脾气。自己如此拿捏,是否有些过分?毕竟是镇南侯世子,品高第贵。

若是苏烈所为,一个世子,何必如此脏污,随便说上一句,不就把自己调离了吗?再说,自己也没得罪死他,不是说了申时再说么?

可今日他刚来申粮,便出了这档子事。事发时,他还恰巧赶到,未免太巧了些。还掐着档口让自己签了半年的钱粮。

不至于为了句话便下如此死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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