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棉合理怀疑纪夕照在憋什么坏水。

这么恶心的话是他能说出口的?

昨天晚上是喝醉了,现在可是大白天,早上也没喝酒,还来跟他装!?

齐木棉扯出一个笑,阴恻恻道:“纪夕照,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纪夕照在齐木棉对面站好,抬眸目光潺潺的望着他:“我没有搞花样,是你不理我,为什么不理我?”

眼前人长身玉立,清瘦却不失风骨,一副眉眼只让人觉得是哪位已臻化镜的工笔大师细细描摹而出,眸光流转之前都是带着江南清冷又轻柔的春水,委屈的语气像是情人间的抱怨。

齐木棉心跳如鼓雷,眉眼间却带着深浓的戾气:“看见你就烦,不理你怎么了。”

纪夕照一怔,紧跟着露出十分难过的表情,一只手抚上脖颈,嗓音像是要哭了一样:“昨夜你掐的我好疼,我都没有怪你想杀我,你反而不理我了。”

不等齐木棉说话,他将手松开,哀怜的将头偏到一边:“你若是因为昨日没能将我杀了生气,那你现在动手吧,我决不还手。”

齐木棉:“......”

齐木棉脸色铁黑,好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开口:“纪夕照,你的戏演的烂透了。”

“那你现在能理我了么?”被拆穿的纪夕照丝毫不觉得臊得慌,转头轻笑了一笑,正经道:“小将军,你总不能因为杀人未遂,就对我这个受害人冷脸吧?”

“那又怎么,我想怎么做,你管的着么?”齐木棉嗤了一声,提脚离开了原地。

看着齐木棉气冲冲的背影,纪夕照叹息一声,心中安慰自己:好男怕三缠,这才一缠,不急不急。

憋着气走出院子的齐木棉停在土墙边,猛地抬手砸了拳土墙,听见干泥巴稀稀松松落地的声音,他心中憋屈死了。

齐木棉知道该生气的人是纪夕照不是他,可他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槛,他昨晚是真的想要杀了纪夕照,要不是最后冷风唤醒了他一丝神志,纪夕照已经死了。

他差点就杀了纪夕照——

让他怎么和纪夕照再平和相处下去。

虽然他一直都很想杀了纪夕照,虽然纪夕照能够不怪他,但他心中就是感觉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纪夕照脖颈的掐痕,就算散了,也掩盖不了存在过的事实。

“小公子.....”罗三惊讶的声音传来过来,询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齐木棉捏了捏眉心,抬头看向罗三,在看见他身旁的纪夕照后,眼皮猛的跳了跳,沉声道:“无事,四处走走。”

四处走走?

罗三瞥了一眼纪夕照,估计着两兄弟是还没和好,他想了想,问:“我要去范叔家修房子,小公子要是无事,不如一起去看看。”

齐木棉不想和纪夕照一起,开口拒绝:“不了,你们去吧。”

罗三本意就是想让两兄弟一起,好把误会解开,被齐木棉拒绝,他反而来了劲,再次劝说道:“这修房子可是个技术活,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肯定比你在村子逛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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