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这样记仇,一开始本王就不该去俘虏营,叫你病死在那里才好。”

谢瑜猛地抬起头来,神情阴暗:“你是这样想得?”

狄临冷笑着,怒火涌上头,有些口不择言:“本就是!若是我那一箭了结了你,今日的境遇还不知如何……唔!”

谢瑜用手捂住他的嘴,神情凶戾:“卫王慎言。”

谢瑜的手突然摩挲起狄临的唇,直摩得他唇色泛红,狄临有些难受,张口咬向他,谢瑜趁机将大拇指伸了进去,摸了下他的虎牙。

谢瑜眼神更加阴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们离得很近,狄临从他身上闻到了一种很清雅的香,很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

“燔炙好吃吗?”

狄临被他搅得口水直流,难受极了,他恼怒地一把推开谢瑜,被揉的通红的唇边有晶莹的水渍,衬得红唇如同抹了桂花蜜一样。

狄临自知失言了,有些心虚,既没有回他的话,也没有再同他计较刚才的事,只是又退了几步,恶狠狠地瞪了谢瑜一眼:“有病。”

他又顿了一下,阴阳怪气道:“大旭可真是个宝地,什么下流登徒子也能当相国了,可见是真的饥不择食了。”

谢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神色不明,仿佛并不在乎他在说什么。

狄临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翻了个白眼“小心眼的老男人,苛刻古板,活该孤家寡人。”说着愤恨地拿走桌上的课业,没有再看谢瑜,转身回了房间。

只留下谢瑜站在原地,摩挲着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

谢瑜风尘仆仆地回侯府时,落葵正吩咐人做晚膳,见谢瑜手里还提着药包,心里叹了口气。

侯爷听到卫王生病,下午匆匆回府,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拿了药便往质子府去了,生怕卫王人生地不熟,没有看病的去处。

没一会又差人来拿了一趟课业,听亲信说侯爷在那里发了好一顿火,落葵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叹了口气。

真是一对冤家,卫王第一日来,侯爷便早早起了床亲手调了馅,包了牛肉包子。侯爷多年无人做伴,她还想定是铁树开花,榆木开窍。

结果人来了,侯爷又冷着脸刁难人家,最后出了那么多闹剧,落葵无奈地摇摇头,说他不会疼人,但人家又是做饭又是拿药,说他会疼人,但又是罚写又是打手板的。

唉,真是一对冤家。

谢瑜回了府换了身衣服,便开始用膳,他其实没有太多物欲,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在为父母之事奔波。

自封侯拜爵,便再没有下过厨,他没有口腹之欲,对于吃什么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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