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连串爆炸声过后,现场泥土翻飞,灰尘跟树叶被爆炸冲击波掀起,现场顿时灰蒙蒙一片。

视线严重受阻。

“兄弟,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蝎子男走到跌坐在地上剧烈喘息的岑立恒身旁问道,手搭在他肩膀上,一脸惊奇地看着面前的血人。

真的假的?出这么多血看起来还一点事没有?

“你有事吗?”岑立恒白了他一眼,老子身上黄袍都快要变成血袍了,还问有没有事?甩开搭在肩膀上的手问道:“怎么停了?目标呢?得手了吗?”

蝎子男摇头道:“不知道,就算没得手也只能这样了,榴弹已经是我们带来的最大火力,如果这都奈何不了目标,那也没其他办法了。”

飞虎见状也走了过来凑热闹,用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血袍,惊奇道:“兄弟你太猛了,真有点东西在身上的啊,隔空把那东西定住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一脸神往模样。

被两个大男人摸来摸去,岑立恒感觉哪哪都不舒服。

拍开不断伸来的爪子,起身远离两人后说道:“干什么?干什么?跟你们很熟吗?别摸来摸去的,赶紧先搞清楚目标是死是活,得没得手,是不是跑了再说,再磨磨蹭蹭,小心老板扣你们工资。”跟之前与慕容宪交谈时完全不同的语气。

飞虎与蝎子男相视一眼,都听出了对方话中的不耐烦。

原以为大家一起共事,就算不是朋友也算是一时的战友了,没想到对方是这种态度,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势利眼啊。

慕容宪是老板所以交谈起来很客气,对他们则完全相反。

两人几乎是同时眉头一挑,心底的不满油然而生。

蝎子男还好一些,毕竟40多岁有妻儿比较沉得住气,就冲对方刚才那手隔空定身的本事,他就不好说什么得罪对方的话,只因他的命已不单单是属于他自己,而是属于整个家庭的。

但旁边那位就不一样了,几乎是瞬间就一脚踹出。

“你嘛璧装什么大尾巴狼呢?”飞虎本身就是个混混,在一个用拳头讲话的圈子里呆习惯了,下意识就一脚印在了岑立恒的屁股上。

这还没完。

一脚把岑立恒踹了个趔趄,然后还不待对方反应过来就欺身而上,王八拳直接朝对方身上招呼过去,看着挺狠,但是没有任何章法。

“尼玛波的,敢打老子...”

“够了!”就在岑立恒起身回敬一脚把飞虎踹翻在地时,不远处看戏的慕容宪呵斥一声,身后保镖快步走到飞虎身旁给了他两脚,“想死就死远一点,别在这给老板添乱。”

接着又看向岑立恒道:“算了吧,刚放出来的废物不值得计较。”

后者闻言立马面露鄙夷,嗤笑道:“原来是刚放出来的垃圾,你得感谢林哥救你一命,不然老子保证你活不过今晚,还以为哪来的人物敢跟老子动手,原来只是个没见识的小瘪三,咳...呸...”话毕还朝地上吐了口痰。

飞虎眼睛一瞪就要起身继续。

然刚爬起就被林郭祁一脚踹翻,这次直接踩住他的侧脸将其死死控住,平静道:“不想继续回下水道当老鼠就要学会听话,用你的猪脑想清楚,我话只说一遍,机会也只有一次,别给脸不要脸。”

放开后的飞虎坐地上低头不语,身上数个清晰的鞋印。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从他扣进草地里的十指中能看出是在强忍怒火,知道是自己误判了老板跟对方的关系,原以为对方的地位只是跟自己一样,就算略高也不会超出太多。

但现在看来,双方可能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关系存在。

他只是因那股不要命的狠劲才被看上利用,并非是有什么不可替代的能力,还只是个随时都能放弃的棋子,当然不知道岑立恒师傅在腾达集团的超然地位。

原想证明自己比对方强,然后取而代之,只是没想到一下就踢到了铁板上。

见他十指紧扣进土里低头不语的样子,既不说话也不见起身,林郭祁瞥了眼冷声警告道:“先撩者贱,如果受不了就趁早滚吧,像你这种垃圾,要多少有多少。”

见他还是一动不动,蝎子男略有不忍,劝道:“兄弟...”然话还没说完就被队友的急呼打断。

“队长,目标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用榴弹轰了近一分钟竟然还活着!”

“但是状态好像不太对劲,它一直在频繁眨眼,好像是失明了。”

“难道是因为震爆弹?”

待遮挡视线的尘土散去后,只见黄褐色的癞蛤蟆正趴在坍塌的洞口外不停眨眼,眨眼的同时还用前肢在脸上挠个不停。

虽然还活着,但是却受伤不轻,被炸开的伤口里深可见骨,但貌似依然还很生猛。

注意到这一点的蝎子男目光一凝,沉声道:“它腹部果然是弱点,趁现在赶紧再加把劲,不能放任它跑掉。”给了队友几个眼色,示意交替射击后扣下扳机。

“哒哒哒...”一连串枪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更换弹夹时发现身上已经用完的蝎子男,刚想招呼队友就发现身旁有人递了过来,抬眼一看发现是刚被羞辱完的飞虎,拍了拍对方肩膀,也不知是想表达感谢还是安慰。

亦或者两层意思都有。

飞虎微微一笑,大概懂对方意思,接着便发泄似的端枪就射,要往癞蛤蟆身上倾泻所有愤怒。

对他来说,刚刚那点羞辱根本就不算什么,类似的事情他经历过不下上百次,急于上位但发现不是对手,或者人家的规则玩法跟预想中不一样,就会出现刚刚那种情况。

跟那种混合着屎尿的羞辱比起来,林郭祁甚至温柔的像在保护他。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是那种被踩在头上拉屎还要张嘴去接的人,现在打不过不代表以后打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都给老子记着,有机会肯定是要报复回来的。

随着蝎子男手势的打出,“哒哒哒”枪声很快停下。

而包围圈中被集火了几分钟的癞蛤蟆,此刻已处在了奄奄一息中,趴在弹痕满布的黄土上苟延残喘着,身上血淋淋一片,眼睑半开看着眼前一群围攻自己的人。

“接下来怎么弄?”蝎子男看向慕容宪问道。

慕容宪看了看手表没说话,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后,很快便听到一阵螺旋桨震动的声音传来,众人抬头一看,竟然是一辆价值不菲的飞行汽车。

林郭祁走到简易帐篷那找出数条铁索,“喂”了声抛给蝎子男。

这意思很明显了,让他们把癞蛤蟆固定好,打算直接用飞行汽车把癞蛤蟆吊走。

蝎子男也不废话,拿出网兜发射器对着癞蛤蟆就是几发连射,给兜了好几层后,再把手中铁索绑上作为外层铁网固定好。

挂在飞行汽车放下的钩子上锁好,是一种类似于钥匙扣一样的钩子,既方便又安全。

目送癞蛤蟆被带着升空后,蝎子男从腰间掏出一块板子,走到慕容宪面前说道:“慕容老板,任务已完成,麻烦签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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