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么脏的地不知道拖一下吗?在学校把你待懒了是吧?”若晚睡眼朦胧的望了望床头柜的闹铃时针正指向七,分针刚过一,秒针滴答滴答转。房间突然砰的一声敞开了,睡梦中的若晚也被惊醒。
“吃完饭碗都不洗,不知道找事做吗?”貌似最后一个放碗的是他,还是上一秒放的碗。
“这个香台那么脏不知道抹一下吗?”
“天天玩手机不知道做点事情吗?”
.......
耳边只剩下太多这样的质问,好像已经成为麻木且沉默的提线木偶,它好像很需要自由,又或许失去线的时候它能肆意地为自己去摆动,又或许只是一摊放弃的木头……
若晚坐在楼顶的台檐,望着远方的绿野、房屋、炊烟,眼前一切都显着那般盎然又温暖,风拂过耳边的发丝,带来了一丝凉意,也试图吹散少女内心的负压情绪。数年的负压情绪如同洪涝冲刷堤坝,一旦最后的防线被冲垮......
她的内心早已被撕裂成两个对立,一个坚强地活着,一个破碎地求死。她对这个世界饱含各种交织的情绪,她望着不远处不知何时已有三层楼高的香樟,一阵风拂过,那些沐浴在阳光里的叶子摇曳的身姿。想着曾经她的座右铭“若有来生 要成为一棵树,没有悲欢的离合……”
突然一抹彩色飞上楼顶停驻在女孩圆润膝盖上,她低头望着翅膀上幻着彩的蝴蝶喃喃道:“你知道我不开心,在安慰我吗?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了?我是不是病了?我现在就好像老师说的郁抑症的人儿一样,或许是我自己想太多,对吧?”
若晚和蝴蝶诉说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站起来腿脚麻木……
那只蝴蝶飞走了,少女觉得它彩翅上装满了她的情绪,扑抖落的翅粉好像在为她发泄,归于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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