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人看到高盛荣他们时,当先那人立马喝问道,“你们是谁?这里干嘛?”
汪成见状,连忙接话,“甲长,我们是村里祠堂旁,王连生家的亲戚。来这里看一下这块奇石。”
甲长闻言后,斜着眼打量了二人一眼,然后不耐烦地挥挥手,“一边去,一边去。别挡着贵客的路。”
汪成刚想说话时,却被不想多事的高盛荣拉住了。
高盛荣一边整理着拓片,一边小声对汪成说道,“不要起冲突,我们收拾一下就走。”
汪成答应了一声,转头对甲长说道,“我们马上走。”
甲长似乎很满意两人的态度,便不再管他们,而是转头和那个读书人说起了话。
但是,穿西装的那个东洋人,似乎看出了高盛荣所在做的事,急忙出声道,“桥豆麻袋!”
高盛荣一愣,胡乱叠起了拓片往怀里一塞。
然后,就拉着汪成,急忙往村里走去。
只听身后那个读书人,用尖厉的声音叫道,“甲长,拦住他们,他们偷了松本教授的东西。”
甲长闻言后,立马掏出了枪,“站住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高盛荣无奈地举起了手,慢慢转过身,“甲长,我们可是良民,只是因为喜欢石刻,所以才来这里拓了一幅。这块石头一直在这里,又不是此人之物,应该不算是偷吧?”
甲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问那个读书人,“这石刻一直在这里,也不算是偷吧?”
读书人和那个叫松本的交流了两句后,便对他说道,“松本教授说了,这块石碑已经被他买了下来。”
高盛荣顿时皱起了眉头,好言解释道,“这块石碑一直在这里几百年,怎么可能被卖呢?”
说完,他双眼直视甲长,开口说道,“甲长大人,你可别被东洋人骗了!东洋人刚从我们手里强夺了东三省,你这时候还帮着东洋人,不怕被上面问责吗!”
甲长一愣,连忙离开松本他们三尺之外,开口喝问那个读书人,“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个读书人眼睛滴溜溜乱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高盛荣见状,上前一步,指着他骂道,“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东洋人占我河山,杀我同族,你竟然还和这些人同流合污?你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书上教你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呢?”
“八嘎!”
这时,那个读书人身后的松本终于坐不住了,他用十分蹩脚的汉语说道,“我们大日本帝国只是帮助溥仪皇帝解放东北。东北本来就是满洲国的龙兴之地,还给他们有什么问题?”
高盛荣立马叫了起来,“你看,你看!他自己承认了。溥仪是前朝余孽,你作为一个民国的官,怎么能听前朝人的话呢?”
甲长闻言,立马拿枪指着松本他们,“这家伙说得有道理,说,你们到这里来,到底是干嘛的?”
松本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举了起来,口中慌乱地说起了东洋话。
那个读书人立马反应了过来,厉声叫道,“对对。松本先生有南京政府签署的手令,他的活动是经过南京政府允许的。”
高盛荣闻言后,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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