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刘胥10岁。这一年刘胥没有折腾,按照记录今年十月霍去病会病死。
心情沉重的他突然安静下来让武帝等人觉得奇怪,纷纷询问他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刘胥自然不敢说知道霍去病快死了,自己担心,只好编了个理由对武帝说:“儿臣年已十岁,好武事,比之十三四岁寻常少年更为健硕,欲入上林苑与羽林孤儿同行,习弓马军阵之术。”
武帝听完后觉得他长大了,大呼甚善,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儿子只要不是贪图太子之位其他的他都很大度。
春四月,上命三皇子胥入上林苑,衣食住行皆与羽林孤儿同,不得特殊。
安慰好阿离和陈嬷嬷一群人,有事让她们去隔壁找刘旦,刘胥去后宫找自己母妃告别。李姬甚为不解为何他要自讨苦吃,在宫里锦衣玉食的不好吗?
看着母妃因为自己受宠的缘故多了些神采的明艳脸庞,为了缓解她的担心宽慰道:“阿母,儿荣宠胜于太子不是好事,且儿欲封王国外阿母应是听说了。即要行于国外就封,不通军事不知士卒之苦如何长久。太子身后有卫青霍去病,我母子身后空无一人,母族亦不过山东一不更。羽林孤儿中人才济济,皆忠勇之士后裔,若得二三可为心腹矣。”
听完儿子的苦衷李姬明白此事无转圜余地,取出新制鞋袜衣物让他带走。她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这几年日子好过了些都是因为二儿子的努力,既然他有本事,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不添乱就是最好的。
拜别母妃上了马车,不多时进入上林苑到了羽林孤儿的驻地。汉武帝建羽林骑,取从军死事之子孙养于羽林,官教以五兵,号曰“羽林孤儿”。其实就是一个军校和以后的羽林军班底。学生都是战死将士的子孙,大多是六郡良家子。
整个驻地就是一个军营,多了几座讲堂用于教军法、军令、行军作战等,以培养中下级军官和精锐骑士。
军营以建章营监为主官骑都尉为副,日常则由左右丞负责,总人数二千人左右,两曲四官二十队四十屯。除屯长以上军官由武帝直接指定外,什长伍长自行选拔。孤儿的年龄十二至二十不等,二十以上或宿卫建章宫,或随军出击匈奴,有功者升任南北禁军或任地方尉、丞。
四官刚好对应四个年龄段,在此我用现代方式表达一下,12-14初级班,14-16中级班,16-18高级班,18-20毕业班。
初级班学习骑马识字武器使用等,中级班学习骑射马上作战军法等,高级班学习队以下军官带兵知识和礼仪等,毕业班学习队以上曲以下带兵知识、练兵等。
刘胥初入建章营自然是初级班开始的,一什一个宿舍,他是右曲右官第三队第五什左伍。什长叫第五敢,是初级班上次比武第二十五名(建章营每个季度比武一次,按照名次任命什长伍长,前50名是什长,51-150名是伍长),听到这个名字虽然知道是齐国田氏后人,但是忍不住想到“第六感”,差点笑出声。带着刘胥领完登记好信息领完物资,等到了宿舍听完众人相互介绍更是笑死,两个伍长分别叫杰仕邦、明流,其他七个人陈彘、李雉、王虎、张牛、白驹、刘鹿、钱兕。整个一动物园嘛,野猪野鸡老虎牛马鹿犀牛,整的挺玄乎,自己名字其实也没好到哪去,胥本来就有蟹酱的意思,自己是螃蟹。
除了三个长官的名字没法解释,其他人连自己的名字说完为什么笑大家也都笑个不停,原来没想到,被人点出来就很好玩。玩闹过后大家帮助刘胥快速收拾好床铺,今天休沐,一群人带他去认认地方。
军营呈方形,最中间是主官副官和学堂等办公教学居住的几个房子,东北是校场和武库,西南是粮仓和马厩,西北和东南就是官兵的营地了,西北是高级班和毕业班,东南是初级班和中级班。东门一里以外有一条小溪是大家日常用水所在,西门出去是草场,南门通往长安,北门外是农田和养殖场。
都走了一遍到申时晚饭时间了,自从刘胥一日三餐以后,皇宫贵族官吏除了太穷的和老古板都改成三餐了。建章营这种精锐心腹禁军也改了,南北禁军大部分都没改,只有最精锐和武帝最信任的几个营才有。现在禁军中都以吃上三餐为荣,证明你精锐,你受大汉天子信任。
羽林孤儿在这之上更有特殊待遇,北门外的农田和养殖场就是为了他们招来流民种植蔬菜,养殖牲畜供其食用的。刘胥发明、改良的餐食最先影响的就是皇帝周边的人,建章营的三餐只要在营地基本都是用他的做法,听同什的王虎他们说和之前的猪食相比简直是天堂。休沐的饭食一般都不怎样,今天的晚餐就是简单的挂面配野菜,初春除了野菜其他蔬菜都没到成熟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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