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昙昼,并不知道外界的动荡。
她在房间内调息了很久,或许几个时辰,或许几天。
总之,等她出来之时,他们已经到了陆地之上。
扶馀楚好几次想去找昙昼都得知她在闭关养伤,便将心底的那个疑惑一直保存到了现在,他也曾经问过伶舟眠两人的打算,但是伶舟眠甚至不爱搭理他,更别说回答他的问题了。
这让扶馀楚不得不感叹一句昙昼在整个无极的地位。
别看无极的人都对她羡慕嫉妒的,但是对她那态度简直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有对师姐的尊敬,有对天才的仰慕,还有一种更类似于友情的东西——或者说是亲情?
无极有不少人都是在昙昼手下混出来的——毕竟以前的昙昼着实混蛋,每天到处疯了似的玩闹,加上她入门早修为高,欺负得那些刚刚入门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敢怒不敢言,但是他们又发现在昙昼手下混的人不论是对招数的领悟还是别的什么,都比同期的人好上很多。
那段时间无极甚至兴起了一种诡异的风气,所有人都巴不得昙昼来欺负自己……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她十岁那年。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一直不想出无极的昙昼第一次提出要去北域太白,回来之后整个人就蔫了吧唧的颓废。
扶馀楚在船舱门口等着,忽然感觉到身后灵力的异动,回头一看那道结界已经解开了。
昙昼恢复得似乎不错,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能因为她本身就白。
反正她的情况是差不多好了。
伶舟眠闻讯赶来,拉着她的手给她把脉。
昙昼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最后随她去了。
“师姐。”扶馀楚可算是逮着机会把自己的问题问出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的计划啊?你知不知道当时我都快吓死了!这三天我简直抓心挠肝,你就告诉我吧!伶舟眠她就是个锯嘴葫芦!我问她她一个字不说还拿那种眼神看我,呜呜呜,我简直不想活了。”
意识到他问的是海域上那件事。昙昼笑嘻嘻地用空出的一只手撑着下巴,“哦,这没什么好说的。当时你的好师姐用针划我手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鬼气的靠近,所以聪明如我就提出来要引君入瓮!你知道你伶舟师姐当时怎么问我的吗?她问我有几成把握。那不是笑话吗?我是谁?!我说我能和他三七开!”
此时的扶馀楚问出了和伶舟眠同样的话:“你三ta七你都敢上??”
“我三分钟杀他七次。”
扶馀楚:“……”
伶舟眠:“………”
显然,两人面对这句话的反应如出一辙——不信!
这人太幼稚了吧?!
嗯……还嘚瑟。
扶馀楚也算是习惯了她的信口开河,毕竟她曾经还笑嘻嘻说自己是剑道魁首呢!这话谁信啊?且不说三四百年前的剑道魁首归生晏吧,就说现在的剑道魁首解(xie)雨霜,那也是【负剑问灵七十载,天下谁人与争锋】的一顶一的惊艳人物。再观昙昼——嘶,不好评价,评价了又得被她打。
当时的伶舟眠也没信,认为这样太冒险,结果昙昼自己暗暗把手腕的口子划大了几分,然后就有了后面的那一番事情。
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两人也没有深究。昙昼对此轻轻松了口气。
几人结伴下了船。
昙昼不想和他们继续奔波,准备直接分道扬镳挑个风水宝地游玩一番,但是伶舟眠硬要说她体内的伤没有养好,不宜单独行动。
昙昼看了看自己还隐隐作痛的丹田,又看了看近乎枯竭的识海,再看看面前的银针,果断惜命地跟着她们走了。
走到半路,昙昼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问:“小五呢?他人去哪了?”
扶馀楚稀罕道:“你居然还会关心他?难得啊——我们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就让他早点回家去了。谁知道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出关了。”
昙昼:“……”
她把自己的发现和两人讲了。
不能她一个人难受不是?
扶馀楚:“……我靠!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说不定那个师兄或者师姐被困在这里好久了,我们得赶紧救ta出去啊!”
每次秘境开启和关闭的地点都是随机的,为的就是防止秘境里面的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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