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这人也就是个低阶信徒,知道的东西并不多。

两人得到地址后便起身出发了。

但是对方像是早已预料到有人会来,等到两人到时已经人走茶凉。

线索又彻底断掉了。

扶馀楚难得有些烦躁,重重地在城门口的结界上锤了两下,“我真是受不了了。这人到底要装神弄鬼到什么时候啊?又不肯见我们又不打开结界让我们离开,就是要硬耗着吗?这对ta有什么好处啊?”

昙昼轻轻呵了一声,“那鬼的神使躲得了初一还躲得过十五不成?对了,你和伶舟眠联系过没?她那边什么情况?”

扶馀楚顿了顿,“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诶诶诶!师姐你别打我别打我!我说我说!这坏消息是,玉简信息被隔绝了,我们联系不上他们。”

昙昼:“……都这样了还能有好消息?”

“还是……有的吧?”扶馀楚咽了咽口水,怕她突然上来给自己一下,“好消息是,我们昨晚就提前联系过了,他们两个在山上遇到了点情况,好像说是突然泥石流了,你说这好端端的也没下雨吧,山上怎么突然泥石流了?古怪死了——伶舟师姐和师兄在山上用灵力轮流撑着,这会儿估计也解决了。说实话啊,伶舟师姐经常下山历练,遇到这种天灾人祸的情况多了去了,她都处理出经验来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她花费的时间可能要久一些了。”

“我觉得你关注的重点不太对。他们没有事情但不代表我们没有。”昙昼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方向,“没脑子的二傻子。”

扶馀楚:“……”

她又指了指自己:“炼气期都打不过的伤患。”

“他们回来估计还要花个两三天时间,你觉得就我们两个,能活着出去?一起死这里还差不多。”

昙昼干脆不管了,直接转身准备回土地庙,但是被扶馀楚拦住了:“师姐你别那么快放弃啊!我们再想想办法——”

话音未落,两人的目光陡然凝住,因为他们的耳畔清晰地传来了什么东西厚重地滑落下来的声音,就像是雨天淌过如糖浆般浓稠的泥地的那股滞黏感。

修者的五感是比寻常人敏锐不止一点的。扶馀楚浑身一颤,果然看见天空之上黑了一片,有什么黄糊糊的东西贴在了那结界之上,重量之大连带着原本四四方方的结界居然朝城里凹陷了一个坑来。

“我靠!师姐不是说她在处理吗?这什么鬼啊啊!我去!这泥石流进不来吧?这结界能挺住不?不对不对,这也不像是是泥石流啊!这也没下雨吧?我怎么感觉是山塌了呢?”扶馀楚吓得都语无伦次起来,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多可笑。

就他退的这半米距离,头顶那些黄土全部压下来之后整个洛川城都难幸免于难,何况是他。

昙昼见此有些奇怪,她右手搭在剑柄之上轻轻摩挲,忽然把剑朝空中一抛,整个人踏在剑上朝那块凹下来的结界处飞去。

扶馀楚不过是转个头的功夫,人就没了。他直接傻在原地,也用灵力驱动了银枪跟上去,越是靠近,他的脸色就和昙昼一般沉了下来。

虽然是隔着一层结界的,但是他能清清楚楚感觉到这黄土之上的灵力残留——并不是伶舟眠和梅隐的。

可是这次秘境里的奸细已经被昙昼在海域之上就除掉了,其余九人虽然谈不上什么好友,但都是知根知底的。断然不可能出现这种以灵力驱动天灾的事情,便是有,也不该是朝着洛川城的方向压。

忽然,扶馀楚的脸色一白,“伶舟师姐和师兄他们不会……”

昙昼微微颔首:“虽然不至于出现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估计处境也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不过呢,以我对阵法的粗陋见解来说,这个阵法若是再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那那那、那我们——可也不行啊,面对这种情况我们的灵力都出不去,怎么解决?”扶馀楚皱了皱眉,拿着长枪往结界上一戳。黑暗暗的阴影像是一下子垮掉往下耷拉了一下,吓得他不敢再动。

昙昼原本也是皱着眉的,那黄土越压越下,两人不得不往下移动了几分。

忽然,昙昼笑道:“倒也有法子。但是你得辛苦一点。当然,如果你要怪的话最好怪谷轻音没和我们在一块,不然这件事轻轻松松。”

扶馀楚被她说得有些奇怪:“什么法子还得谷师姐来?总不能她修习了什么新的琴谱可以驱使结界吧?!这么逆天?那岂不是没有阵法师打得过她了?”

“……”昙昼连着啧了几声,摇头道,“那也是需要精神力的好吗?她要是精神力跟不上,再好的功法都是白搭——行了,别废话。我教你个简单的法子,你一拳能打出多少的力?”

“不、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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