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段正淳领着段誉及族中年轻一辈,趁夜便出了大理城前往夏朝求援。他们不敢走大路,只得抄着小道一路前行。

突然间,众人看见前方一个身影,那人一袭白衣飘飘,白发如雪,背对着他们静静地站立着。

“回去吧。”白衣人淡淡地说道,声音平静而冷漠。

段正淳心中涌起一股惊疑不定的感觉,他上前一步,拱手问道:“阁下是谁?莫非是那高升泰派来的?”

“你无须知道。”说着所负宝剑突然出鞘,一道凌厉的剑气凭空斩下,在众人面前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这道痕迹深达三尺有余,宽度足有手掌那么大,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越此线者,死!”白衣人的声音冰冷彻骨,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段正淳心中暗惊,他深知眼前这人实力非凡,绝非自己能够轻易抗衡。于是转头对段誉说道:“誉儿,我来拖住这个人,你们几个快走,到前面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我们稍后会合。”

段誉又岂能看不出父亲的想法,他附耳低语道:“爹,这人只说不越过这条线,我们换条其他的路不就行了。”

段正淳心中苦笑,儿子还是太过单纯,也不知自己走后他能不能挑起大理的重任。

段正淳下定决心,高声喊道:“这位仁兄,观你之意,似乎已决意要与我等为敌。既然如此,那我便以一阳指来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话音未落,段正淳立即伸出右手食指,朝着那位白衣人疾点而去。可惜的是,尚未触及到白衣人身旁,只见剑光一闪而过,段正淳的食指竟然被硬生生地削去一截!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流淌不止。

段誉见父亲被削去一指,心中顿时一阵剧痛传来,他瞪大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愤怒之色,焦急之下,手中商阳剑、少冲剑尽出,朝着那白衣人横掠而去。

那白衣人此刻依旧背对着他们几人,似乎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哦,无形剑气!”只见那柄飞剑瞬间一分为二,如两道闪电一般,只一击便将段誉的两道剑气消于无形。接着以惊人的速度向段誉等人疾驰而来。

段誉本可施展凌波微步躲避,但爹和几个弟兄怕是尽皆丧命。念及此,他豁然挺身挡在众人面前。就在那两道闪电即将击中他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劲力从侧面袭来,与那飞剑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这股劲力倒是厉害,竟使得那飞剑稍稍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尽管如此,剑气的余波仍是将段誉刮出几道血印,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众人定睛一看,发现出手之人正是那恶贯满盈段延庆。段正淳心中叫苦不迭,真是祸不单行!这个白衣人已经如此厉害,如今再加上段延庆这样的强敌,今天怕是躲不过这一遭了。

段延庆却开口道:“我段氏武功非同凡响,在你们几人手中竟如此不堪一击,段氏颜面何在?”说完,将目光转向那白衣,“阁下好生厉害,先是杀我属下,如今又欺我段氏,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段正淳等人听到这话均是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段延庆居然不是和那白衣人一伙儿的,而且还会站出来替段氏说话。

虽然段延庆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复国,但那毕竟只是他的个人执念罢了。当段氏一族面临生死存亡时,他还是能够分得清楚大是大非的。

“是吗?那日我饶你一命,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说着飞剑便在半空中急速地旋转起来,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声。周围那些功力不济的段家子弟,已经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压力,纷纷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段延庆强撑住身体,朝着那飞剑一指,这一指凝聚了他毕生功力,企图用强大的一阳指劲力将飞剑震断。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那股凌厉无比的劲力刚刚触及飞剑时,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毫无反应。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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