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有收回那看着不远处傻丫身影的秦圆圆不禁用从未有过的认真的语气,询问起众人那让他一穿越就遇上的奇葩事件。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去想那些事!?”
看着傻丫边说边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盯着他立于跟前一动不动。
“从头到尾,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我现在都要再听一遍。可以吗?”
秦圆圆依然还是先前看着傻丫的那种眼神,只是中间稍微有几秒钟走了位置,溜了一圈傻丫的胸前,看着那微微隆起的胸前的衣物,发现原先那些口水痕迹竟是没了。
“嗯?她啥时换的衣服?我咋没看见?哦不,我咋没发现。”
就在秦圆圆心里又在开始跑马出圈时,傻丫却是看了一眼李靖后,默默的退出了屋内,坐到了她阿爷的身边不再说话。
“小爷想听,那我就将这事再给你说个明白。这事要说就得从老太爷那会儿说起,当年老太爷算是那国公府里的家奴,但老国公却从未将老太爷当过一天奴才来使唤,而是兄弟一般相待。他们从小一起在府里长大,成年后一起进了折冲府,从了军。老国公祖上乃是开国二十四公勋,家族世代子弟皆从军伍,老国公自然也不能例外,而老太爷做为老国公的伴身奴自然也是紧跟其身旁,老国公到哪他便也在哪,他们两人就这样一起在那战场上摸爬滚打,直到西州一役。
那一年老国公所在的军团奉命加入了大将军率领的西征大军,一路风沙中厮杀战阵,为北唐开疆拓土,攻灭大小国家一十三个,开疆300万平方公里,最后一直打到了天山以南方才收兵回朝。也就是在这一路远征中,老国公战绩斐然,深得大将军赏识,又因是勋贵之后,回朝后依功竟是获封公爵之位,那时朝中被称为一门双公,可谓是显耀一时。而老太爷,也就是你爷爷也因追随老国公征战有功,得了校尉一职,并且老国公还因此去了他的奴籍,从此成了他麾下的军官,并且还在其后出征南境之前,与你爷爷定了娃娃亲,想说让两家再续他们之间的那份情谊。其后老国公戍守南境,老太爷自是鞍前马后,不在话下。再之后嘛,就是朝廷里的那些腌臜之事,终究是老国公手握重兵,位高权重,招人忌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老太爷被人削官贬黜至西南之地,直到现在的庆国公上位,方才得以返京。接下来的事,你也清楚了。
但今儿这个赐婚之事却是有人想借着当年的这份婚约找那国公府的霉头,小爷你和那程家小姐也只能算是这场谋划的牺牲品而已,唉!”
说了半天,秦圆圆今天遇到的麻烦竟然是缘起于一桩上个世纪的约定,这让他感到真的是很搞笑。
“不是,我爷爷那一辈的约定不应该是我爸妈那一辈的事吗?咋扯到我这边来了,难不成这还有代代相传的吗?这不成近亲结婚了吗?近亲????”
一提到这近亲两字,秦圆圆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又是冒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里对话。
“难不成秦贺年是个傻冒?怪不得他们看我的眼神一直都是看傻冒的样子。原来如此。”
“嗯,按理说确实应该是你父亲那一辈的亲事,但可巧的是到了你父亲这一辈,两边竟都是男孩儿,那后来又遇上了老国公被削权软禁一事,两家的这一门亲事也就自然是成不了。可老国公心中至死也还惦记着他的这一位老兄弟,所以也才有了庆国公上位后还记得将你爷爷召回京,并给了份营生的后话。但这都跟之前的那份婚约并无关系了,只是没想到前些日子竟是有人将它又拿出来说事,真是。。。唉。。。”
李靖说到这里,眼角扫一下一边正听着话的三名府卫,便就不再说下去了,只是闷头喝了一口汤水。
“老爷子也莫要忌惮我等在此,有什么话想跟小爷说的尽管说就是。这档子事说老实话,宫中朝上乃至坊间早就议论纷纷,权当是个笑话,我等就当是您在这边说着玩儿的。”
领头的倒是爽快,让李靖继续说下去。因为秦圆圆这事也确是早就成了长安城里一桩不大不小的新闻花边,并没什么秘密和重要性可言,要说有那也就是几家几人的一张脸面而已。
“老李你说不下去,那你说!你不说我这事早就成了长安城的一桩笑话了吗!?那些人都是咋说的你们三个说个给我听听。”
“嘿!你小子!你小子现在可以说是身份待定!还算不上是钦定的姑爷呢!有啥资格命令我等!”
“这边算我最大!这话可是你说的!可别当成是我忘了!”
“嘿!你!”
被那秦圆圆呛了一口,那名府卫差点就要发作,却被一旁的领头的那人一把拉下。
“这小爷,竟还这么记仇,行,老爷子说累了,那就换我说,不过这可与我这一趟差事无关,权当是闲聊而已。”
“大哥我懂,我这事应该也没涉及什么朝中隐密,挺多就一八卦花边,您说说看没事的。”
“当今庆国公育有两子,长子程峰,也就是温国公,次子程浪,而这程婕妤便是这程浪之女。只可惜这程浪英年早逝,不然这国公府今日的气势恐怕更要鼎盛。”
“程峰?好象在哪听过这名字,哦,那一日国公府门前那会儿就是这家伙出的声,才让自己免了一顿打,现在想来还得感谢下此人,只不过这程婕妤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就死了呢?”
就在秦圆圆心中还在犯嘀咕之时,那领头府卫却还是在自顾自的说着。
“当今圣上乃是先帝的五皇子,本来与那皇位是没甚关系的,却不曾想。。。”
还未及他说完,旁边的同伴却是悄悄伸手将他打停下来,示意这下去的话恐怕不能说。
“这事还是小老儿来说更清楚啦,这皇位本来应是那先帝钦定的太子爷坐的,只可惜先帝骤崩,五皇子竟不明所以的被扶成上位,太子爷却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圈禁在那冷宫。而这温国公一向与太子爷来往甚密,所以一直都被认为是太子那边的人。这太子爷莫名被废,五皇子一上位就要开始清除那些不听话的朝臣显贵,而做为那朝中权柄,首屈一指的温国公,新皇帝想除之,却又忌惮他的名望权势,所以总想找法子削他的权,治他的罪。这不想来找去,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妇嚼的话,竟是将咱秦家与国公府的这段往事给推了出来,并且拿来设了局。”
“设局?难道不是想让我这事恶心一下那温国公吗?咋还能设什么局?”
秦圆圆还是有点想不明白。
“设局之人深知那程婕妤的品性,性聪慧而刚烈。此等才貌双全的名门之女下嫁于你这废。。。嗯,犯官之后,想必她是断不会接受的。如果她不肯,那国公府便是抗旨,而且也会被人说成是对于当年婚约的背信弃义,不但声名尽毁,还会被削爵治罪,此局可谓是一箭双雕,毒辣至极。”
“哦,所以她情急之下,就自杀啦,可这还不是抗旨吗?有用吗?”
秦圆圆这回的智商似乎有了一点显著的提高,但愿不是波段式的。
“这。。。问题她。。。她不是因为这个才死的,她是因为你。。。”
“因为你这个废材实在是太废了!不然她大抵可能就认命了!小爷!你那晚咋进的西坊司?你到底想不想得起来啊!!”
听着李靖说到秦圆圆这一块竟是说不下去了,一旁沉默半天的傻丫终于忍不住了。
一听到傻丫提到那一晚,秦圆圆脑海浮现的却是室友带去的那一群女同学的婀娜身影,他哪知道这秦贺年那一晚都做了什么,但他秦圆圆那一晚都做了什么他现在却是清楚得很,想着想着那眼神就开始迷离起来,一脸的贱相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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