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耳边那兵器甲衣相互碰撞的声响终于不再响起,却是换来一阵沉闷的寂静,只是偶有几声喘息声不时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漂过,但却似是隔着一层什么物件一般,让人感觉彼此并不是处在同一空间之内。

正在秦圆圆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惧之中时,眼前的世界忽然亮堂了起来,原是有人掀开了罩在他头上的布袋子。赶紧着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秦圆圆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座类似于帐篷的空间内,地上铺就着地毯,中间生着炉火,四面堆放着许多甲胄兵器。正当他要努力挪动身子,去看那正前方的场景时,就感觉背后正有人蹲下身子,将绑着他的绳子一刀划开,顺道一伸手扯下了堵在他嘴里的那一团布条,那一瞬间的松驰感,让他感觉如释大赦,于是翻坐于地上长长呼出了一口大气。

“小子!你可识得此物?”

还未等秦圆圆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一身着红袍,一脸跟他一样大胡子的男人已经立于他的跟前,正手拿一枚玉佩递上前来让他辨识。

“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秦圆圆看了一下,竟是觉得有几分眼熟,好象之前在哪见过,或者说是戴过。

就在秦圆圆正在那苦思冥想时,帐篷后只听得一声叹气,又有一人转身走了进来,一身黑袍罩身,几步便来到了红袍男人身旁,看着秦圆圆似是苦笑着问道“那可还识得我否?”

“不认识。”

“你。。。”

听得秦圆圆回答,来人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却惹得身旁的红袍人一脸疑问,看向黑衣来人。

“那这样子,你总该认得了吧!”

无奈之下,来人从怀中取出一半边面罩戴于脸上,这才重新问道那秦圆圆可否相识。

“啊!?是你啊!这我认识!你。。。你咋会在这!?是李。。。啊不。。。是圣上让你来找我的?!!”

“看来你说得一点没错,这小子就他娘的一个田舍奴!”

还未等黑衣来人回应秦圆圆的问话,一粗犷男声便就自那帐后来到了帐内。

看着眼前又多了一位大胡子爷爷,秦圆圆心想这今天不会是掉胡子窝里了吧,一个帐篷里三个大胡子,两黑一白,可真是稀了奇去了。再看这回进来的白胡子爷爷,一身紫袍金带,手里头还攥着一根马鞭似的物件,就这样走到秦圆圆面前晃荡着。

“什么是田舍奴?”

秦圆圆脑子里还在搜索关于这个新名词的具体含义,可不曾想那白胡子老爷爷竟是一把上前,单手就将他拧了起来,端到跟前来,仔细端详。

“哎!哎!裤子!裤子要掉了!”

这被突然一提,秦圆圆顿觉得那已经有些饿扁了的肚皮上的裤腰带,竟嗖的一下就要往下蹿去,急得他赶紧双手去提。

“裤子?!你他娘的脑袋要掉了都不怕!还怕他娘的裤子!”

“哎。。。那。。。这位老先生,咱都是文明人,您先把我放下,咱有话慢慢说好不?”

为了躲避老头子的粗话加唾沫星子的双重喷射,秦圆圆只能是双手提着裤子,侧着脸尽力拉远距离,但还是冷不防给喷了一脸胡子的唾沫星子,恶心得他就快要吐出胃酸来。

“也罢!”

听得秦圆圆话语,老头子倒也干脆,竟是一甩手就将他又抛到了地上坐着,自个儿一转身,接过黑衣来人递上的交椅,坐了上去。

“娃娃,你到了这里便不必再害怕什么,一切实话实说,我也才能帮你!”

这刚跟秦蕾一夜长谈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的秦圆圆,大清早就又被整了这一出,而且一下子又冒出了这些新人物,他一时之间有点懵逼,一时间之间搞不清状况,难道这些人不是李重的人?一想到这,他不禁犹疑的转头看向那黑衣来人身上,这人不就是当初的那名内司府卫的领头人吗?

“你不必疑他,他现在虽是内司府卫。但他更是老郡公昔日的属下!这一点你不必对他有任何怀疑。”

看到秦圆圆的目光和疑虑,身旁红袍男人赶紧出言解释起来。

“郡公?怎么这会儿又扯进来一个大官,这到底是玩得哪出?”

秦圆圆心中愈发没底,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面,只能又是愣在那里,冒起了白痴表情来。

“这宫里头的那位,咱们暂且不去管他,就说那程峰小儿,在我这!他绝讨不到半点便宜,所以,娃娃,这物件你给我看仔细了!到底是不是你的?!”

老头子语音刚落,那枚玉佩又被递到了秦圆圆跟前,这回他的脑壳子也已经差不多适应了这里的温差,空气压力值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算是可以正常开机运转起来了。也就再看了一眼那玉佩,他就确定了这就是当初一直戴在他脖子上的那一枚,要不然咋会落到前面这位仁兄手里,以致今日闹了这一出不知是福是祸的新情况来。

“是我的,当时给了这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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