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十万大山之中某处。
一位中年人在山路中闲庭信步,却速度奇快。而一位留着锅盖头的小胖男孩,与一位面容奇特,身材匀称的“男子”正缓缓前行。
仔细瞧,这位“男子”的肌肉壮硕,身材较一般人也魁梧,只见“他”身长七尺三寸,白净面皮,生得金发,却是中间谢顶——天生类似契丹人的髡发。丹凤眼,淡蛾眉,威风凛凛,不怒自威。身着一件赭黄赤边的短打背心,双手缠着练拳绷带,右手手腕上戴着一串檀木念珠。而这身材壮硕的“男子”却是女儿身,正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响氏后人——响叮叮是也。
这黑发夹杂着些许白发的中年人自然便是“义父”,自响叮叮记事起,他的容貌似乎未有改变。
而这胖乎乎的留着锅盖头的小男孩便是小包,小包是响叮叮与义父在数年前捡到的弃婴,因为婴孩时在襁褓中像一个“小包袱”,抓周时又抓了一本《论语》,义父便给他起名叫包儒学,从小一直陪伴在响叮叮身旁。
“义父,你等等我呀!”
“叮叮姐,你慢点。”包儒学吭哧吭哧地喘着气。
“傻丫头、臭小子,还不快跟上来!”义父回头瞧了瞧两人,“你俩这一路上东闯西窜,净会耽搁时间,可叫义父好子等。”
“嗨!那是义父你脚力过人,这才觉得我们慢……”响叮叮接过话茬。
“嘿!那是自然……如你义父这般的轻身功夫,天下又有几人能……咳……且莫跟义父说笑,这‘偃宣谷’地势奇险,又伏藏着厉害的方术,可得时时谨慎小心,快些跟上来罢!”
“我这便来啦!”响叮叮回头向小包使了个眼色,小包也赶紧跟了上来。
响叮叮心想:“义父这是在以‘传音入密’之法跟我说话,声音虽近在咫尺,但想必他人却在数里之外……不错,义父话音当中大有空阔之感,定是身在前方的‘原野’之中,我这便赶过去罢……”
然而响叮叮和包儒学到达了这处开阔的原野,环顾四周,却未见义父的身影……“这可奇了,义父竟不在这原野之中吗!?”
“义父!你在哪里啊?!”
半晌之后,义父的声音终于再次传来……
“你俩花了这许多功夫,才寻到义父先前对你们说话的地方!义父等得不耐烦,早已走得远啦!”
“义父你好赖皮,你道路又熟,轻功又好,我背着许多行李,哪里追赶得上!”
“这可怪不得义父,义父将唯一的马儿也让给你俩骑了!若不是你二人自己弃马不乘,自负重担,又跟着马儿到处觅草闲游,又岂会落在义父身后如此之远?”
“你说马儿……马儿那样瘦了……我……我不忍心骑它,况且行李那么多,小包又那么胖......”
“叮叮姐,你这话真真伤人......”
义父“嗤”地笑了一声,摇摇头,叹道:“是了,你便是心肠太好……不然……义父也不会想着把你带到这谷中……眼下天色或将有变,马儿也早就吃饱了,你们便骑着它赶完最后一程路吧……想来马儿感激你的好心,也是十分乐意的!”
“叮叮知道了……义父你可不能再耍赖先走了!
“马儿,马儿,还是不免令你劳累一番……待追上义父,叫小包拔草给你吃!你说好不好?”
小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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