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无论是真气,斗气,小宇宙,查克拉,还是空间储物,系统菜单,从戒指里蹦出来的老头,剑里面跳出的裸飘美女,赵牧之什么都没有。

硬要说有什么能力,可能就是从现代带回来的记忆,以及爹娘给的一副好皮囊,除此以外,别无外挂。

赵牧之有时候心想,要是自己也觉醒个上古血脉什么的,也许自己就能一个人独灭七国,建立个新的王朝了。

可惜自己只是个商人之子,这十几年的古代生活过下来,开始还有点梦想,但是越来越觉得没希望,甚至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场终将醒来的长梦,但现实是自己活成了个战国土著,

没有有强力的技能傍身,甚至还比一般人瘦弱一些,只能每日战战兢兢地生活,最多凭着所知的历史趋吉避凶,让自己和父母找个安全的地方苟活下来,要是可以的话,再给自己赚上一妻一妾俩宅子就完美了。

眼看来到栎阳已经半年,生意却始终没有什么起色,赵牧之心里也有点着急。

“至少要让商社在秦国立足,赚点钱,才能把母亲接过来”,赵牧之目前也就剩下这点心愿了。

黑四看着逐渐远去的军队,从石头上一跃而下,挠着脑袋问:“少东家,咱们今天做啥?”

“先回商社”赵牧之回答,“看看涣叔那有什么活儿要做的。”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城南走去。

“前两天听涣叔说,这几天生意一直不好。”黑四说,“他老人家每天就是喝酒吹牛,这生意怎么好的起来?”

“是啊,现在又和魏国打仗,恐怕会更难。“赵牧之说:”涣叔也没啥办法,现在这个时节,生意确实难做,咱们得想点办法,商铺的那些货销路不好,得先办法找点尖货才行。”

“尖货?”

“就是好卖的货,比如,生活必需品,粮,盐,还有军备物资,铁,马匹之类的。”

“不好办,盐基本都被齐国商人垄断了,粮食除了咱们自己做一些,大部分是楚国齐国客商在做,铁和马匹是赵魏韩的商人在做,咱们没有直接货源。”

“是,所以要想办法,找货源。”赵牧之说:“最好是先找粮。”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城南。

岳阳城的商户,都集中在城南的一片区域,街边摆摊卖菜的大部分就是城外的农民,平日收了菜直接进城来卖。

临街的商铺一家挨着一家,各家的大门和牌匾也是各有各的特色,不过装潢普遍都比在安邑见到的商铺要简单的多。

这些在山东极尽奢靡,富丽堂皇的商社,到了秦国,也变的务实起来,基本上就是挂个牌匾,铺子里面摆上几张台子,上要放满了要卖的货。这也从侧面说明,其实各家商社都不太景气。

还是那句话,秦国太穷了,除非手里有个垄断行业,否则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这其实就是战国商业街了。”赵牧之自言自语道。

“商业街?那是啥?”

“就是所有商社都把铺子开在一条街上。这样乡亲们买什么东西都能到这条街来,免的去四处奔波了。”

“对啊!确实如此,我听我娘说,早先这些铺子都是不在一起的,那时候娘为了买点东西,要满栎阳城跑,后来听说是二公子向君上提出来,希望可以让各国商社都集中在一起,才在城南开了这么块地,大家买东西就方便了许多。”

“秦国二公子?”赵牧之心想,那不是后来的秦孝公嬴渠梁么?这个人后来起用商鞅发动变法,从头到尾都坚定地支持着商鞅,看来这个人确实还是有些想法的。

正说着,两人就来到长街尽头一个不太显眼的铺子门口,门口牌匾上写着“赵风商社”四个大字。

这里就是赵牧之他们的目的地了。

此处是商业街尽头,行人已经非常稀少,按照平日,门口街边应该已经没有什么摆摊的小商贩了。

可是今天,铺子门口却拴着一匹大黑马,体型匀称,肌肉发达,毛色如同黑曜石般闪亮,站立时姿态优雅,仿佛一尊雕像。

“这是上好的军马”,赵牧之心中一动,“难道有军队的人来商铺了?”

赵牧之迈步走进铺子,铺子和平时一样,布匹摆满柜台,看来又是没卖出去,只有粮框里空空如也,看来是一早就都被买光了,掌柜涣叔正站在柜台后接待一位黑衣客人,客人梳着一个高高扎起的马尾辫,腰间挂着一把不知是刀还是剑的武器,刀鞘黑红相间,上面刻满古朴的图案。

“啪!”客人背对赵牧之,一掌拍在柜台上,把柜台震的直晃。

“我从街头问到街尾,你们这些奸商,是不是都商量好了?连说法都一样,都说粮食卖光了。可是我前天才看见运粮车一车一车往城南送,你们有粮不卖,难道不是想囤积居奇?”客人正一掌接一掌猛拍柜台。

涣叔的山羊胡子都被掌风吹的乱飘,赶紧伸手稳住自己的胡子,双手一摊,无奈地说:“这位客人,我说了多少遍了,可您就是不听啊,咱们今天的粮食,真的在早上一开门就已经卖光了。”

说着用袖子擦了擦脸上被喷的口水:“您也知道咱们赵风商社,主要是贩布,真的没有多少余粮啊。”

涣叔正忙着解释,突然看见赵牧之和黑四从门口进来了,赶紧拉了一下边上的小厮——名叫碎娃的小子,给他使了个眼色。

碎娃跟了涣叔挺久,立刻心领神会,悄悄溜到赵牧之身边,压低声音道:“少东家,您先去后院,“说罢用眼神瞟了一眼来人,悄悄道”来闹事儿的。”

“闹事儿?!我看你是欠打!”

没曾想客人耳聪目明,情绪激动下竟然还听到了碎娃的话,转身一跃而起,轻巧地落在赵牧之面前,伸手一抓,就把赵牧之的领子给揪了过来。

“你就是这里的少东家?”客人手一使劲儿,竟然把赵牧之拽的一个趔趄,脸直接被拉到客人的面前不足半尺的地方。

四目相对,赵牧之才看清客人的样子,只见来人眉清目秀,尖尖脸,眼睛大大的,竟然是个美少年。只是面如寒霜,嘴角抿着,眼神凌厉不怒自威。

看到赵牧之突然被制住,黑四只当是恶客上门砸店来了,急忙上来抓客人的胳膊想把他拉开。但手还没碰到人家袖子,就听“啪”的一声响起,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踉踉跄跄转了一圈才趴倒在地,坐起来捂着脸呼痛,都没看清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来客甩甩手,把拽着赵牧之的手又紧了紧,一把将其扯到面前。

“说,你们把粮食藏哪了?”

饶是赵牧之耐着性子过了十五年,一直谨小慎微只想苟活,但被这跋扈少年上来这么折腾,也有点生气了。伸手把来客揪着自己领子的手捏住,厉声喝道:“客人这就无礼了,你是想强买强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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