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班后,陈明信开车接上李延宗的家属,到县里办理相关手续。
县委想要抓紧时间定风波,各部门默契配合,高效工作,不到一天,就把抚恤金、补助款和李延宗的死亡证明交到了周花枝的手里。
“谢谢您,陈科长,我公公托人打听了,如果不是您,抚恤金的标准不会这么高,更不会有这笔补助款,真是太谢谢您了。”周花枝把骨灰盒放到屋里,跑过来深深鞠了一躬。
“嫂子,事关刘县长的死因,有些事不得不追查,希望你能理解。首先跟你说一件事情,根据调查,李延宗生前并没有患肺癌,一切都是针对刘县长的谋杀,李延宗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说着话,陈明信把法医鉴定的复印件递了过去。
看着县局法医出具的证明,周花枝哇一声哭了出来:“当初我应该陪着他再去省医院复查一下的。不对,陈科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家老李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么会协助坏人谋杀县长呢。”
“嫂子,请你冷静一点,哭如果能解决问题,我也想通过嚎啕大哭,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我知道李延宗有笔钱藏在家里,你放心,暂时不会有人上门搜查。相反,我会尽快安排你带着孩子去京城医院做人工耳蜗,李延宗有罪,但孩子是无辜的。
不过,你需要明白,一个县长被谋杀,这事不可能被掩盖,迟早都会被翻出来的,你主动配合调查,对你和你家人都有好处。李延宗不在了,钱花在了人工耳蜗上,县府办或者公安机关不会追缴这笔钱。
最重要的是,嫂子,你们夫妻结婚多年,同甘共苦,感情深厚,你难道忍心看着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周花枝慢慢止住了哭声:‘周科长,您想知道啥,我都告诉您。不过我一个农村妇女,延宗有啥事也不太跟我说,很多事情我不清楚。’
“嫂子,我再强调一遍,揪出幕后黑手,对你和家人有好处,否则,万一凶手怀疑李延宗告诉过你钱是谁给的,试想一下,孩子的安全怎么办。”这句话彻底把周花枝吓懵了。
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问你,诊断出癌症后,李延宗有什么异常,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县里哪位领导?”问完之后,陈明信一脸期待地看着周花枝。
周花枝回忆了许久,摇头道:“除了刘县长和小车班里的琐事,没有提过其他的县领导。不过……”
“不过什么?”
“从市医院复查回来,延宗和我去找人民医院的穆院长咨询过。穆院长告诉我们,这病就算化疗,也只能在痛苦中延续几年的寿命,目前无法根治。”说起这些,周花枝眼中闪烁着恨意。
“嗯,好,我知道了。你准备一下,尽快赶往京城,这个号码是我同学的,他在燕京工作,我打过招呼,会帮你联系能做人工耳蜗的医院。另外,你工作的事情也说好了,等你带着孩子回来,就去春台小学报到,孩子就读一年级,你在学校食堂帮忙。”
说完这些,陈明信内心五味杂陈,驱车返回县城。
通过今天周花枝的话,可以确认,穆文宽院长参与了此事,参与多深不清楚,但应该不是主谋。
刚回到县政府,副主任李长霖就催促陈明信还车。陈明信懒得跟这种货色计较,到后勤科签字交接,把车停到车库,步行来到了县委家属院。
“宋副省长,您有空吗,我想跟您汇报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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