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轻飘飘的话没有任何约束力,琴酒看向那灌满水泥的油桶。

“里面的人是谁?”

“这算是投名状吗?”萤生耸肩,“但很遗憾,这件事没法告诉你,可以换一个吗?无论谁都行。”

琴酒冷笑,“我可看不到你有丝毫诚意啊,水月君。”

“不要把我说的那么不知好歹,敌暗我明,你们占据绝对优势我是知道的。”萤生无奈,索性直接放下了枪。

“主要是我对你们一无所知,就当我是一只应激状态下的小动物吧。”

他等待了三秒,狙击并未袭来。

琴酒向后一摆手,连远处楼上的人形剪影也消失不见。

萤生眉梢微挑,“竟然意外的简单?”

“组织需要你的血液样本,用于研究。”琴酒道。

“没问题,带采血针了吗?”

“半小时内有人送来。”

空气一时变得安静下来,和海风中的湿润混杂在一起,甚至有些粘稠。

萤生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走到集装箱边缘拔下武士刀,又重新费力地插入油桶中,“可以大致给我说一下组织的情况吗?”

琴酒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可以。”

组织的成立时间足有一个世纪,至今已发展为遍布全球各国的超巨型犯罪集团,触角蔓延至政治、经济、文化等各個领域,掌控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与权力。

琴酒的话很简短,大意就是这个。

萤生不置可否,“我需要做些什么?”

“有任务时会通知你,完成会有奖金,其余时间随你。”

“哦,奖金多少?”

“看任务难度。”

“这样的话……组织最近有没有什么穷凶极恶的目标,看一眼就觉得杀气四溢的那种?”萤生颇为期待。

琴酒斜睨了他一眼,“这段时间泥惨会遭遇的不知名势力袭击,是你做的?”

“简单来说,他们克扣了我的劳动成果,我那晚还以为至少会有一百万的,结果只有五十万,简直不当人。”

虽然清子没有拿那些钱去买和服,而是给她父亲买了人身意外险。

但这样一想,不就更亏了吗?保险金明明至少可以翻一倍的。

都怪可恶的泥惨会!

琴酒不明白他的意思,决定之后调查一下,“目前没有这类型的目标,之后遇到了会通知你。”

“多谢了。”

萤生随口谢过,走到码头边缘席地而坐,清冷的天空下是波涛晶莹的海面,明明只是残月,却依旧那样耀眼。

“他们已经在搜查房间了,声音很明显。”耳机里,清子轻声说。

“你觉得,他们的话有几分可信?”萤生问。

“大概有七成以上吧,我以前的确有看到叔叔阿姨搬运化学实验的仪器,还有萤生君的惨叫。为此还有警察上门过,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对了。

我父亲在你吵闹时好像提及过,应该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这或许就是叔叔阿姨们使用的理由。”

是给原主安上狂躁症的名头吗?

萤生摇头失笑,蛮有想法的。

“清子,等保险金下来,你就搬家吧,邻居这层关系其实也还蛮近的。”

“好的,这间公寓本来就已经抵押出去了呢。”

“工藤的进展如何了?”

“依旧在搜寻电线和板原先生,没有更多发现。工藤君还没有理解,板原先生前后其实是两个人,而且那根私搭的电线,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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