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中国警察还真是愚蠢,我只要装作中毒倒地,就被送到了医院——”

红得意于自己的小聪明得逞。

灵胧扫了她一眼,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

红看到她脸上的鄙夷,怒气冲冲地放狠话。

“你们屡次坏我的事,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说罢她闭上眼,唇舌蠕动,发动咒语。

“我劝你最好别动!再动你姐姐连头都留不住了!”

灵胧指缝夹着数枚银针,泛黑的针尖对准了鼓面上的人头。

“呵,不过是毒针而已,你以为能有什么用处?”

“那加上这个呢?”

司徒檀月剑锋抵在那颗头颅的眉心处。

女人头颅瑟瑟发抖,漆黑眼珠子里都是恐惧,她还记得被雷劈的痛苦。

“住手!黑心肠的两个小鬼!你们中国人不是自诩礼仪之邦,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们这些外国贵宾?”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歌词——”

“什么?”

红有点儿抓狂,都什么时候了,这种你死我活的场面还有空想唱歌?

灵胧清了清嗓子,“那首歌这么唱的——

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迎接他的只有猎枪!”

司徒檀月听着这略略走调的唱腔,手中剑一抖。

那颗女人头嚷嚷起来,“离我远点!我真的不认识什么蒋兰舟——”

红闻言尖叫起来,“姐姐!你疯了吗?那可是害死你的元凶啊!就是他剥了你的皮把你制成鼓的!”

灵胧唇角一丝讥诮,放下手中的银针。

“啧,蠢货,仇人都找错了。”

“什么意思?”

红有些气弱。

“意思就是你被骗了呗!大傻*——”,灵胧翻了个白眼,脏字又被司徒檀月瞪得吞回去了。

红神色癫狂,快步奔向鼓上那颗人头。

“不可能!绝不可能!姐姐,你说是不是蒋兰舟害得你一尸两命,还被剥皮做成鼓的?!”

她无法相信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找错了报复对象!

“一尸两命?!对了,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没有了!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

人头眼珠看向自己的头以下,她连身子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孩子。

她痛苦地在鼓面上跳动,发出“咚咚”的声响。

红想上前抱抱自己的姐姐,可她刚靠近那鼓,就被冲天的怨气弹开,黑雾再次笼罩院落。

明显这人头已经失控了,灵胧和司徒檀月意识到不妙。

灵胧双手结印,挥臂外展,黑雾瞬间被金光驱散。

“我来帮你回忆!”司徒檀月咒语不停,双手掐诀,快如残影。

登时面前凭空出现一座法阵,法阵转动,众人被光波流动的透明光壁围在中央。

上面一帧帧像过电影似的闪现片段,这是女人生前的回忆。

曾经的她年轻美丽,舞姿曼妙,舞台下都是对她痴迷的欢呼。

后来她与一位异国的年轻鼓手相恋。

那鼓手正是蒋兰舟。

看到这里,红紧张地攥紧拳头,究竟害死她姐姐的是不是这个男人?

回忆还在继续,那时的蒋兰舟籍籍无名,生活落魄。

就在这时,还有一位出手阔绰的男人对女人穷追不舍,不断送昂贵的礼物和鲜花,来博取她的欢心。

而蒋兰舟那个时候在生活和事业的重压之下,想回国发展,但玛雅拒绝和他离开,转身投入了那个有钱男人的怀抱。

突然画面一转,女人已经身怀有孕,那人不耐烦地将她推倒在地,她满脸痛苦,身下的鲜血涌了出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冷眼旁观,甚至拿着转动的电锯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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