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计划把徐老二的宅基地划出来建工坊,这样每年给老二出税,也是有由头。
说来,徐怀泽的脑子是好使的,徐思雨也觉得可行。
“建工坊的钱,由我帮大哥家出了。以后,三哥或成杰做管事,抽一成利,在村里雇工和负责成品的销售。念月做监工,洗毛、晒毛按斤算,缝制的活儿按件算钱,质量由她把握。布料从林记买,价格是市价的八折……每月月末查账结账。”
“小妹,念月是个姑娘,总会外嫁……”徐怀泽觉得徐念月不方便再参合在这门生意里,他想徐念月能做的事儿,家里的媳妇儿也是能做的。
“怎么?念月招婿的事儿,家里没定?”徐思雨看着徐怀山说。
见他不回答,也不好一直逼问,便只谈生意。
“羽绒被服的活儿,是念月做起来的,销路也是她开的。念月要是外嫁了,这些都是嫁妆了,说来她的婆家要做一样的工坊,也不会是多难的事儿。”
“是是是……”徐怀泽忙表态,他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想徐念月外嫁的,并不是想捞到自家做。“没听大哥说要招婿?可是有相中的人了?”
徐怀山这才望着徐思雨,说:“你大嫂说,月丫不是找不到人家,没必要嫁一个瘸子。”
“那当然。”徐思雨不反驳。
“不过大哥,我说过,念月有婚嫁自由。如果陶诚不行,那等念月再有意中人时再说吧。”
“陶诚?退婚那个?”徐怀泽瞪着眼,问。
“小妹,你不知道他卖了十年身给云大夫?虽说只是十年,但这期间都是奴仆命,在村里可是低人一头的。”
“知道啊。陶家不给他治腿,他不就是为了跟陶家断干净,拖着病腿求到云大夫和靠山村村长那儿,才卖身断亲吗?云大夫来找过娘,说了他只把陶诚当徒弟,不算奴仆。只是陶诚采药制药的钱,要先还债。”
……
陶家,简直就如徐思雨说的一样,是个不厚道的人家。
如今不止在靠山村,整个石梁山,都看不起陶家人的作为。
小儿子服徭役受了伤,赖不到别人家,自己就不管了。
陶诚爬出门,求救的时候,人都是具臭架子了……也是靠山村还有淳朴的人,才帮他脱离了苦海。
这些故事,徐家没太在意,那时徐王氏中风、徐思雨又是失踪,自家都关注不过来,谁还管别家的事儿。
不过,陶诚都到云大夫家一年了,听说养好了不少,有时还跟着云大夫出诊。
“可咱们家不是跟他退了婚?”
“三哥,退的是陶家的婚,可招的是云家家仆陶二郎。”
徐怀泽想了想,说:“这话是没错,但陶家人能不来找事儿?别说断亲不断亲的,一座山里住着,能断得掉?”
“这个,就看徐家管不管得住女婿,护不护得住家了?”让陶诚牢牢记住他徐家人的身份,还有护着他不被陶家人欺负,都是成了一家人后的事情。
徐念月要回村了,徐思雨便一天天的把养在镇上小院子的鸭子处理了。
酸萝卜老鸭汤、姜爆鸭子、魔芋红烧鸭、盐水鸭和烤鸭交替上了饭桌,徐念月真是被她小姑教的菜谱给惊得不行。
她小姑怎么知道这么多鸭子的做法,吃着比香满楼的还香。
果然,小姑只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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