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街道上空无一人，破旧的街道上只有凄冷的秋风掠过。
而混杂在呼啸风声中的，是酒瓶子的碰撞声。
“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大哥威武。”
两人的叫喊声从街头传到街尾，陆离循着声音，一步步走来，到了两人的屋门外。
停下脚步前，他注意到街的另一侧站了一个人。
是那个死去老人的女儿，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她一只手提着篮子，篮子里边装了一些死去老人的衣服，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剪刀，眼睛死死盯着两个混混的大门。
吱呀。
一个中年男人推开门，匆匆跑过来，劝了几句，赶忙拉着中年妇女的衣角走开。
中年妇女眼睛通红，走时刚好和隐藏在黑色大衣中的陆离擦肩而过。
陆离低垂着头，没有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
在两人走远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斜后方的屋子，那是前段时间被这两个混混害死的老人的家，挂在门上的白幡还在风中飘摇着。
他不想死，也不想自己的恩人死。
所以，只能让这两个混混去死。
陆离不再犹豫，张开感知。
在感知的视角下，他看到了屋子内的景象。
刘虎和跟班细狗，正举着酒瓶狂饮。
“等大哥成为开启感知，成为卡修，到时候看谁敢不服咱们。尤其是那个姓陆的，第一个就要弄死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天天拿着把小刀子在那装，还以为我们怕他呢！嗝。”
陆离面无表情，宽厚的手拍上门口，压低声音喊了一声：“酒到了。”
两人的习惯早就被他摸得差不多了，这个点再晚一些，就会有人送酒来。
“细狗，快去拿。”
刘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天送酒的时间早了，也没有察觉送酒者的声音与平常有何不同，只是驱遣着小弟过来开门。
醉醺醺的细狗晃悠到门前，扯开了门栓。
吱呀——
门口缓缓打开。
“快把酒拿来快拿——”
哐当。
细狗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仰面栽下，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酒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落在青灰色的地板砖上。
“你个废物不会把酒摔了吧。”
听到声音，刘虎转过头，刚想继续骂上一句，可眼前的景色却让他瞪大了眼睛，他看见了隐藏在阴影中的那张脸，一个从未想过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是你，你想做……”
刘虎还想说些什么，但能量刃已然贯穿了他的身躯。
他低头，怔怔看着胸口上的血洞，五官逐渐扭曲。
“救——”
就连完整的音节都没能喊出，陆离已然踏步上前，一脚踹倒刘虎，踩在他的嘴巴上，用掌心对准了他的脑袋。
砰砰砰。
一连数道能量刃发出，刘虎的脑袋像是脆嫩的西瓜，在溅出数道鲜红的血柱后，失去了结构的稳定性，被一脚踩爆。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陆离对着另一边躺下的细狗又补了几下，确保死得不能再死。
“既然人都杀了，东西就不放过了。”
陆离在屋子里搜刮了一通，把看起来值钱的东西全都裹进大衣里，然后反手拉上门，快步离开。
一路往着城北外的荒山去，直到山间的一处小溪旁，才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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