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越走越远，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余舍的感知范围。
但那条“路”，依旧是清晰可见。
“这条路……是怎么回事？”
余舍有些不可思议，闭上眼睛朝着“路”往前走。
旁边的李二哥一脸茫然，想要拉一下，却发现少东家走得端端正正，仿佛是能看到路一般，便止住了手，跟在身后，免得发生意外。
走着走着，陆离已经绕了回来，瞧着余舍沉浸其中的模样，拍了拍，问道：“我感觉这张卡片挺适合在大雾天使用的，你觉得怎么样？”
余舍睁开眼睛，兴奋异常：“那条路好像跟感知范围无关，只要你走过的地方，路就会存在。”
陆离点头：“是这样的，路的持续时间大概是二十四小时，我认为足够了。”
“够了够了。”
余舍异常兴奋，整个人都有些激动起来，好在他是做生意出身，各种场面都经历过不少，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他看着远处正在装卸的货车，无奈道：“这一单生意签了合同，暂时还是得做了，毕竟这死胖子有点关系，不好跟他撕破脸。”
说完，他转头看向陆离：“至于能不能完全配用，还需在雾天里测试，但这张卡我要了，离哥多少钱？”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余舍心底里明白得很。
感知这东西，就是人类会移动的第三只“眼”，眼睛能看到的，感知自然也能看到，眼睛看不到的，感知也就看不到。所以感知在大雾天的作用微乎其微。
而这条路，在现下这种天将亮未亮的时候都能不受环境影响，看得一清二楚，那在大雾天也大概如此。
“比起普通的一级卡要贵很多。”
陆离觉着余舍待他不错，不好狮子大开口，于是干脆讲了卡片的成本，“单单材料就要一千五源币，至于价格嘛，你看着给吧。”
“一千五？”
一听到“贵很多”这个词，余舍还以为价格要上天了，结果陆离说出的成本让他愣了一下，紧接着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这么便宜？”
便宜？
陆离脑袋一歪，感觉没听懂这个词。
……
收完材料回到城里，余舍告别了陆离，拿着【信息素】回到总行这边。
在总行的办公室里，他的老父亲余丰给材料行里最德高望重的制卡师徐老倒了一杯茶。
“老徐你尝尝，这茶是我托人从明德山那边带过来的。”
徐公明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滋味悠长，香气醇厚，不错。”
正喝茶的两人看到余舍进门，示意他坐下，随后问道：“儿子，今天黑幽蘑菇收的怎么样？”
余舍苦笑着摇头：“不怎么样，怪不得你让我去呢，那林胖子横的很，当场找了个借口，加了百分之十的价格，我差点没忍住要揍他一顿。”
“差点没忍住，那就是忍住了。儿子你做的不错，做生意没办法，总要受些垃圾的气，年轻人且得练呢。”余丰安慰道：“放心吧，老徐在今早已经制出了那张三级卡片，以后咱们直接过大雾，懒得看人脸色。”
一张崭新的三级卡片早就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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