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榕夫人’”!

牧野心中雪亮,却是丝毫也未形之于外。毫无疑问,这位‘榕夫人’必然是有故事的,而且,它还是会自己讲出来的。

依然还是榕夫人,先‘开口’了,它说:“你应该看得出,我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不过,这其中的绝大部分,我都是没有记忆的。”

这可能就是草木之属的悲哀之处了。除去万物之灵的人类,便是禽鸟野兽,也是知道厉害,能够趋吉避凶的。草木则不同,从种子始,能不能顺利扎根,能不能发芽以及能生长多久,全靠运气。

“榕夫人”显然是幸运的。不仅顺利生根发芽,而且还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大树。树枝向着四面八方扩展,为了避免延伸过长的枝干折断,又生出了气根,垂挂向地面,深深扎入大地之中。天长日久,从而形成了单独一棵树,却生长除了一片树林的奇观。

只是,这样的奇观终究不可能永远存在。老榕树虽然顽强的存在了很多年,但也终于要到了生命终结的时候。虽然外面看着郁郁葱葱,然而在其内里,朽烂的气息已经生成并一点点的侵蚀着树芯。待到形之于外时,便是这棵榕树的生命彻底终结之时。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因为就在这个时候,老榕树得了一个机缘。它不但没有死,甚至还生出了灵智。从而脱胎换骨,开始了修行。

故事不错,牧野听得津津有味。偏生榕夫人像是要卖关子似的,到了关键之处就停了下来。牧野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等候。倒是榕夫人沉不住气,率先发话:“你为什么不问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机缘?”

“因为这涉及到夫人的隐秘了。”牧野淡然回道。

榕夫人一怔,接着哈哈大笑,“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好孩子,很好很好的孩子。”接着又道,“不过这也没什么,我是可以告诉你的。不过却不是现在,没办法,时间过的太快了。有些事情必须天亮前就决定,否则就太晚了。”

牧野点头表示认可,接着又道:“我需要您的帮助,夫人。同样,作为回报,我也可以为您做一些事情。当然,这必须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有了牧野的承诺,榕夫人的声音明显欢愉起来,“放心吧,绝对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如果不是这样你也就见不着我了。就好像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傻大个……”

“他怎么样了?”牧野警觉,问道。

“也没怎么样,小小的给了点教训而已。嗯,这个不重要。只要你答应帮我办事,我立刻就可以把他扔……不,是送到前面那群女人堆里去。”

榕夫人说得漫不经心,牧野却是不能不警觉。他表面不动声色,“好吧,我李岱既然答应了帮你,就绝对不会食言的。嗯,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李岱可以立誓。只要榕夫人帮我救出前面林子里的所有女人,李岱绝对会尽心尽力,帮助榕夫人。无论榕夫人提出什么要求,全都满足。若违此誓,李岱天打雷劈,烈火焚身,死无葬身之地!”

居然这么顺利……

荣夫人一时难以置信,而是问道:“李岱,你为什么要这么发誓?刚才你说过,你的父亲,是一位村长。他、他应该教过你吧。”

牧野当然知道。在这个世界,誓言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立的。所有庄重立下的誓言,都会在神识中留下印记。这是一种约束,越是强大,约束之力就越强。违背誓言,等若是种下了心魔。关键时刻发作,后果虽不一定是“天打雷劈,烈火焚烧”,却也是相差无几了。

对此,牧野倒是看得很开。反正无论如何,应誓的是“李岱”,与我牧野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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