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婳瞥了一眼平阳公主,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眼中满是厌恶:
“公主殿下说笑了,我姓褚,她姓杨,我们俩不可能成为一家人。”
平阳公主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继续劝说:
“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们俩都中意三殿下,这是整个邺城都知道的事。”
褚婳面色冰冷,语气异常严肃,仿佛寒冬的霜雪:
“公主殿下切莫在这污了小女的名声,小女与三殿下清清白白,只是有所交集而已。而且小女并不中意三殿下,公主殿下不要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减轻罪罚,就在这玷污小女的名声。”
平阳公主闻言,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三皇子。
刚刚三皇子还出面帮了褚婳,再加上褚婳一直对三皇子痴心一片。怎么瞬间翻脸不认人了?
三皇子的脸色也阴沉的可怕,双眸紧紧盯着褚婳,仿佛要将她看穿。
就连褚承凌对妹妹的反应也颇感意外,方才他还担心妹妹会心软,没想到妹妹这次如此坚决。
本来就是抱着来看好戏的四皇子卫恒,此刻是几人当中最开心的。
他笑眼盈盈的扫视着每个人的表情,嘴角的笑意肆意张扬,与整个营帐里紧张凝重的氛围格格不入。
杀弈铮惬意地用手轻叩座椅,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神色悠然,十分满意如今的场面。
良久,开口道:
“如今真相大白,褚大人,按刑律该如何判?”
褚承凌刚要开口,坐在地上的杨婉嫣,立刻起身快步走到褚婳身前,紧紧握住褚婳的手,眼中满是祈求: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这回吧,下次不敢了。”
褚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悲凉与质问,
“郡主看到我坠落山坡时,可有想过唤人来救我?”
杨婉嫣一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的眼神躲闪,因为她更希望褚婳再也不要出现,又怎会想着救她。
褚婳眼神逐渐变得锋利,犹如利剑出鞘,厉声道:
“若说你以石子惊扰我的马只是一场儿戏,那为何见我滑落山崖,你却见死不救?事后又不敢承认错误,百般遮掩,试图利用流言撇清自己。如此看来,郡主你既懦弱无能,又阴险狠毒,还愚不可及。”
杨婉嫣被气得满脸通红,娇蛮的性子瞬间爆发,怒声斥道:
“褚婳,你大胆!”
平阳公主气得紧握双拳,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着褚婳,那眼神仿佛要将褚婳生吞活剥。
褚承凌万万没有料到今天妹妹竟然这么厉害,不禁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
随后他嘴角含笑,声音洪亮地说:
“如今案件清晰明了,蓄意谋杀……”
“慢着!!”
平阳公主立刻打断褚承凌的话,声音尖锐刺耳。只要这罪一旦定下来,自己女儿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块金牌,这是她临出门前特意带在身上的,就怕遇到如今这般难以收拾的局面。
“这是父皇在世时,赐给本宫的免罪金牌,可以免去一切罪责。如今这块金牌给婉嫣用,你们谁也不能定她的罪!”
帐内一时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平阳公主将免罪金牌放在杀弈铮桌上,
“杀大人若再无其他事情,本宫就将郡主带走。”
说完,她搀扶着面色苍白的女儿,匆匆离去。
褚承凌走至褚婳身旁,安慰道:
“妹妹……”
褚婳面色平静,如同一池秋水,波澜不惊,
“大哥,我能理解。如今能真相大白,我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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