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一家走了,走的很急,也走的让葛峰不适应。

“胡月,吃饭了。”

饭一出锅,葛峰就下意识喊道。

以往胡月贪玩,每每都要错过饭点,但只要葛峰大喊一声吃饭,这小家伙保准会以离弦之箭的速度奔来。

直到许久未见胡月那急匆匆的身影,葛峰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小院里,只剩下自己一人。

……

……

芽妹三人约莫九点钟来到葛峰家。

“三哥,你要教我们啥啊。”

芽妹大大咧咧,一点不和葛峰见外,反而两位兄长因为都已成家立业,懂得人情世故,且和葛峰不是那么亲密,反而有点拘谨。

“老三,你看着教就行,我们…我们笨,能学一点是一点。”

“好。”

……

“纸扎术是一门科学,是前人总结的规律衍化而来,其中根本原因还有待考究,但不理解技无事,只需学会术就行。”

“仪式是对天地法则的运用,材料则是足以承受天地法则的基石。”

……

“你们…听懂了吗?”

一堂课下来,葛峰算是明白两位兄长嘴里的笨是什么意思了,那还真不是谦虚。

他们二人一没上过学,二没见过世面,几十年生涯都在田野间度过,要问什么时候该犁地了,什么时候该下种了,他们一清二楚。

但要让他们理解灵气、理解仪式,真可谓朽木不可雕也。

反观芽妹,年纪小、心思轻,脑子活泛,很快就能接受葛峰对折纸术的阐释。

中午,两位兄长没好意思留在葛峰家吃饭,听了一上午天书,脑子一团浆糊的他们告辞离开。

而芽妹就没多想,喜滋滋的等待葛峰开饭。

吃饭席间,芽妹的嘴就没停下来过。

“三哥,你家那只狐狸呢?”

“走丢了。”

“丢了?”

芽妹先是一惊,随后便是大喜。

“哪丢的,快告诉我,我找到了就归我了!”

葛峰一个白眼,道:“吃你的饭,别管那么多。”

芽妹把脸埋低,几口就把米饭吃完。

“三哥,吃完了,能告诉我了吗?”

“……”

李家院中。

李家,也就是葛峰的本家,芽妹和两位兄长都是此姓,他的葛其实是随的师父的姓。

李家两代人分家不分屋,都住在一个院中,正房归二老住,两位兄长和芽妹则住侧房。

因为二老尚在,吃饭倒还是一张桌子。

“老大,去学的什么本事?”,李父问道。

他一直知道葛峰师徒不是一般人,以前倒也清楚,但却没什么概念,直到县令亲自登门,一下就有了比照物。

县令,那是临川最大的官。

能被他三番五次的请,葛峰也就顺道沾光,成了小河村最大的门面和人物。

李父今天还特意做了面,煮了鸡蛋。这在无所事事、没有什么体力活要干的冬天却是少见。

李大、李二支支吾吾,没好意思说一上午基本啥也没听懂。

知子莫若父,李父看出两个儿子的窘态,知道上午不顺利,便不再问,只让他们多吃点。

饭毕,两兄弟各回各屋。因为葛峰嘱咐过一个时辰后再来他这,所以他们二人倒是能休息一会。

一回屋,李大媳妇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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