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的每一根丝线应该是特殊的材料,既可以刚也可以柔,刚柔并济,但这材质又不像是现世能有的,沧宜痕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端倪。
今日这兽偏是外壳硬得很,不管是拍打还是几根丝飞过去想要穿透它均没有用,霜降被这兽一把抓住又狠狠的抛了出来,沧宜痕一个飞扑接住了霜降,霜降脸上的面具却被打落了,她赶紧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
沧宜痕一时之间还没顾忌到霜降的脸长什么样,就顾着逃跑了,这兽也是穷追不舍,沧宜痕将霜降换了个姿势一把扛在肩上,然后摸索了一下腰间掏出一个瓶子,对准后面的怪物一撒,然后对霜降大喊,“别呼吸!”然后拔起脚就一顿跑,霜降看见后面的兽径直倒下。
沧宜痕气喘吁吁,还在开口念着,“你可算欠我一条命了啊,诶,我说,我好歹救了你,说声谢谢呗。”背扛在沧宜痕肩上的霜降一句话也没说,这倒是让沧宜痕很惊讶,这女人看到他就冒火,不骂几句就不舒服,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不会死了吧!
沧宜痕说时迟那时快赶紧停下脚步,然后慢慢的蹲下来,将霜降慢慢的先脚落地,然后将她向后一倒放在一块石头上,看到她脸的那一刻沧宜痕惊得整个人都说不出话了,霜降的脸是雾蒙蒙的,根本看不到脸,只有一团白雾,难怪一直戴着面具,这张脸的确要比面具吓人。
那他以前为了逼她出来还老说她戴面具有怪癖,反正什么混蛋话都说了点。她应该听到时很难过吧?霜降此时此刻应该是吸了刚刚抛出去的麻痹散,现在昏迷不醒。
沧宜痕看了看路后面,然后咬了咬牙,再次扛起霜降,走了不少路回到了那个山洞,放好霜降然后跑去之前那片树林,发现那只兽已经断了气,沧宜痕抽了抽嘴角,“没想到那人给的这淬了毒的麻痹散毒性这么强?还好那女人只是吸了点,啧啧,可惜了我的好药啊,都拿来对付你了,浪费。”然后沧宜痕环顾着四周在草堆里捡到了霜降的面具,然后快速的往回跑,希望赶在霜降醒来之前把她的面具戴上。
“你说你拿什么谢我好,这辈子我都没这么拼过命啊,这次真是为了你算是破了例了,我这条小命啊留着躲四界追兵都来不及,竟然在这里跟你一起打怪兽。”
沧宜痕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就怕霜降醒了,没见到面具会更急,跑着跑着沧宜痕不禁感到搞笑。
“是啊,我沧宜痕什么时候为别人拼过命,这女人哪儿好了,啧啧,又没女人味,长得。。呃,,没长相。沧宜痕啊沧宜痕隔着面具的意淫人家多久了?怎么就这么看上人家了,你不是就喜欢美女吗?什么时候喜欢她这种连脸都看不见的凶女人了!
真是贱呐,传出去都丢人,被几只死飞兽收买了,还是为了填饱肚子,肤浅!”就这么说着说着跑到了山洞,先是在洞外看看霜降醒没醒,然后过去蹑手蹑脚的过去给她把面具戴上。
刚戴上面具的霜降一把抓住沧宜痕的手,吓得沧宜痕吃一哆嗦“你醒着呢?哈哈?”
霜降一个起身,坐在床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沧宜痕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你不怕吗?”霜降终于在沧宜痕快要抓狂前说话了。
沧宜痕心想这时候要是乱说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怕啊!”
霜降一个捏拂尘的动作差点让沧宜痕腿一软“等等等等!听我说完啊!我说那么厉害一兽,怎么缠上你的。我看你都打不过,怕的我只想带着你跑,你是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得亏我反应快。”
“它的出现我也没料到。”霜降松开了拂尘将手放到伤口上,用灵力去愈合,可是她已经气竭力尽,灵力也在对付那只兽的时候用的差不多了。
沧宜痕看她十分倔强的一直在努力想愈合伤口,怎奈她都是徒劳,“行了行了你,别试了,再试你就轮回去了。”沧宜痕将她的手一拉,发现其实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霜降一看自己的手被拉住了叫喊起来“你放开!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放手!”
沧宜痕难得感觉她此刻没什么威胁,便也不怕她了“行啊,那你也得好了再说这些。”
霜降抬起另一只手要去掰开沧宜痕的手,结果两只手都被抑制稳稳的押在床上,便要抬起脚去踹,沧宜痕一个跨身,整个人压在霜降腿上,让她动弹不得,“你!你给我滚下去!我一定要杀了你!”
霜降感觉自己羞也要羞死了,沧宜痕拿起腰间的瓶瓶罐罐对着霜降的伤口上撒去,吃痛的让霜降闷着嗓子呜咽着。
“你这大小姐,痛就喊出来,刚刚要杀我的那样不是叫的很大吗,我又不会笑你。”沧宜痕仔细的给霜降的伤口上着药,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姿势很怪异。
沧宜痕给霜降上好了药,还凑近给霜降吹吹,霜降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他没闻过,怒的霜降又叫喊起来“你这个千刀万剐死不足惜的,还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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