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借着那些灵石解流云突破到了炼气境九重巅峰,距离筑基仅差半步,却无法更进一步了。
少年长叹一声,心事重重。
他一面要防备陈远毅的暗中偷袭,一面又要抓紧修炼,让他眼下一片黑色。
“陈远毅一日不死,我解流云一日寝食难安啊。”
人不犯我,我自然不犯人,可人若犯我,其心当诛,其身当灭。
“是时候放下这些不必要的善良了,我的善良只能留给我在乎的人,一个人太过善良只会沦为被欺凌的对象。”
“小师弟,来吧,宗门比试快要开始了。”
“好。”是大师兄,没有突破到筑基境,师傅会失望吧?
解流云好好修炼,他完全当得起问心无愧四字,可解流云还是无颜面对师傅,觉得有愧于他。
吱呀。
“师弟是没睡好吗?。”
解流云摇头没没有言语。
“师弟,你那剑无剑鞘,伤人损己啊,要给它配上一柄剑鞘,学会藏锋。你明白吗?”
“感谢师兄教诲。”
……
“真热闹啊~”
解流云与大师兄来到中山上的广阔无边的圆形广场。
广场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往上那眺去,玉树殿前站着玉树宗和莲丰宗的高层,宗主及长老。
“可以开始了吧。”一位莲丰宗长老不耐烦地问,他一点都不客气,丝毫没有把
“不是说好了午时即刻开始吗?”
“这就沉不住气了?”二长老杨梓宕面露嘲讽之色,对着方才叫嚣的膀大腰圆的莲丰宗长老也一样不客气。
“咳。”胡荇侩与莲丰宗宗主似乎心有灵犀般默契地咳了一声。
胡荇侩本来也不想再计较,谁承想他们如此默契,这就让胡荇侩有些下不来台,“王宗主,你们莲丰宗的长老该好好管教了。”
胡荇侩是打心底里瞧不上这莲丰宗宗主王飞虎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宗主之位,在胡荇侩看来王飞虎的宗主之位是窃得的,年纪轻轻定是没有才能,只会尸位素餐而已。
胡荇侩与莲丰宗上任宗主是至交好友,上任宗主死后,竟留下遗书指派一个区区两百岁的小子,他真是老糊涂了。
“哼。”胡荇侩咽下气,他不是不识大体之人。
“长老们都到齐了吗?”
玉树宗内门长老四位,外门长老十位分别站作两排,成一字排开。
“各位,入座吧。”
方才大殿前虚无的平地,忽然出现一排排椅子,整齐地排列着。
最大的那两张椅子留给两宗宗主。
圆形广场突然一圈圈升起,中空的圆形,由内向外依次升高,越往内越在低处,最中心是一个饱满的圆台。
圆圈下露出光秃秃的地面,黄土如沙般干燥。
解流云站在最外圈,也就是圆形广场上升的最高层,非常靠近长老宗主门所在的地方了,也就只比那里低了一截。
“锵锵锵。”
锣声起,午时至,白日天中。
“诸位。”胡荇侩发话了,洪亮的声音传遍玉树宗的每个角落,无人再言语,众人都等待着胡荇侩的下一句话。
“宗门比试为守擂赛,同境界内,守得擂台八场者可进入最后的角逐。”
“守擂八场,我的战斗技巧肯定不如他们,我一定要晋级才能不让师傅失望啊。”解流云暗自捏紧拳头,难办了。
场下又是一寂,瞬而爆发激烈的言语。
“什么!为什么变规矩了。”
“为什么啊!”
……
“变规矩了?”
“对我没什么不同嘛。”解流云听得四方言语,不以为意。
外门弟子多达万人,两宗内门弟子总共也就千人,十个弟子有一个是内门弟子。
外门与内门比起来,少的是灵石,少的是功法,少的是更好的指导。
原来最内圆站着的人也跑向上方。
“首先,炼气境一重的比拼。”一个内门长老拿起长卷,念着众人名字,以确保人到齐,让每一个人都上场决斗。
“王广,李忠,李光平,杨舟……”
“按名依次守擂。”
“第一场王广对李忠。”
解流云兴致勃勃看着两人跳下到圆台上,一人黑衣,另一人白衣。
“王广。”白衣修士抬手对黑衣修士行了一礼
“李忠。”黑衣修士回礼,眼中浮现战意,挎着长剑。
王广白衣如雪,气息一涨,出拳如虎爪劈落,一拳挥出,拳风使李忠的刘海向后飘。
李忠没想到王广居然这么快,只能迅速后退,可王广的速度更快,紧接着就是一拳,直接撞到李忠的脸上。
李忠向后翻滚,他尚有一战之力。
“你看那黑衣的是莲丰宗弟子,莲丰宗弟子这么废物的吗?连入门一个月的王师弟都打不过。”
解流云身旁响起议论的声音,他们二人穿着白衣不过看起来要比自己的白衣的布料差的多。
“王师弟一个月就踏足炼气境了,这天赋恐怕在内门也是极佳的。莲丰宗的那个修士打不过师弟也合乎情理。”
突然一道目光掠过此处,吓得二人不敢言语。
那道目光的主人正是莲丰宗宗主。
他抽出鞘中长剑,锋芒毕露。
又是一拳轰杀而来,手中持剑的李忠与方才的他判若两人,连眼中都有了几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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