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无风自落,冻雨轻飘飘的洒落,滋湿厂区路上的行人。

海小赳和陆大宽走在宵夜的路上,冷侵手脸,令他们感觉很清醒。

厂后门五区小郡肝,端上特辣的红油锅,老板儿愣愣的看着两个二二的人要了10瓶小二儿。

陆大宽自己开了两瓶,先一气儿喝掉了一瓶,撸了串郡把:“快喝快喝!”

海小赳陪着他喝完:“说吧。”

陆大宽一改往日的调子,郑重的说:“赳儿弟啊,我是真不想回家啊!我爸自己在外面养了个不要脸的小三儿。我爸和我妈瞒着我,他俩在我高考结束后就办了离婚。房子给了我妈和我。我爸就再也不回家了,和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前年还生了个杂种!”

停顿了一下,陆大宽道:“我妈离婚后去了北方集团做项目监理,也是在家日子,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海小赳说:“你小子天天心思重的很啊,以后得离你远点。你小子城府太深了,这么多年那多憋屈的话烂你肚里算了。”话虽说,还是举起小瓶二锅头与陆大宽碰了一下,干了一小半。

陆大宽想一口喝完,呛了一下没喝完,吃了口羊肉卷:“我们的毕业实习总结报告也是我爸给找人给办的。一直想让我去皖大集团,皖大集团是我们省数一数二的建筑工程公司。我就是不想听他的。他越是强势的给我安排好我的每一步,我越是不想理他的脸子。”

海小赳端着酒瓶说:“所以你来西南这边,就是为了不理你爸?”

陆大宽自顾自的说:“有时候我都想举报他贪污包小三儿。”

海小赳不依不饶:“从郑静静到杨慕慕,我寻思你这始乱终弃的作风是哪来的,原来是遗传啊。”

陆大宽不接他的话:“我本来不想回家,那个家也没有个暖儿活气儿。这儿安逸,我都打算在这西南厂过一辈子了。但是我妈上周打电话过来也劝我去皖大公司,甚至哭着劝我。肯定是我爸不知道什么花花肠子把我妈说通了,他知道我听我妈的。我妈是从初中到高中全程陪读我,天天做饭送饭,抽空考了几个证书。她一个二十几年前同济大学的学历,6年不上班,放弃那么多就是为了我,我可以放弃我爸,不能放弃我妈。”

两人分别开了第三瓶,陆大宽接着说:“说是那边都安排好了,年后就去上班。如果我愿意去皖大公司,她愿意回到皖大市以后陪着我。她了解我,抓住了我的心思。”

海小赳自己喝了一口,嚼了片生菜:“那你是准备回皖大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